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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金娘那般接近三爺,只這小半年來,三爺終當她們是透明人般,便也死了心,只這姚金娘一來,卻是攪亂一池春水,聽三奶奶那天的意思,似乎只要這姚金娘有本事,三奶奶便順她的意。這二人心裡自是不平,再見那姚金娘終日裡好吃懶做,此時正值秋日,卻仍穿著那薄薄的夏衫在院子裡瞎晃悠,遇見了便免不得被綠畫、綠琴譏刺上幾句。
“喲,這不是金娘麼?今日採蘭姐姐指派的事情又做完了?怎麼時時都見您坐在這呢?”綠畫掩袖說道。
“綠畫姐姐,你怎能直呼人家金孃的名字呢。說不定哪日還要喚一聲姨娘呢。”綠琴見姚金娘今日又是插著一頭廉價珠花,內心便升起一陣鄙薄厭惡之感。
姚金娘原也不是個傻的,又怎會聽不出二人譏刺之意,便也譏諷道:“有些事,各憑本事,日日在這裡說別人,卻又滿肚子鬼心思,還當滿院子的人不知道哩。”
“憑本事那也得看本事,有的人,大字不識一個,不過一個鄉野村姑,便想著攀高枝,好不叫人笑話。”綠琴原再徐府時便是楊氏刻意培養出來的,識字通音律,又彈著一手好琴,來侯府後遲遲未被三爺看上,心裡正是壓抑多時,此時又橫生出一個擋道的姚金娘。
姚金娘自幼便是這地方出了名的美人,小時也是天天被人誇著長大,說她生得這般模樣,便是天生做奶奶的命,她原也以為自己是高人一等,所以當時滿心歡喜去三爺的院子裡做些雜活,當日卻已被尚謙的那些姨娘們笑話她不識字,無才藝,故而她最恨人說她這一軟肋。那綠琴綠畫不過也是個丫鬟,卻也拿這說她,又讓她如何吞下這口惡氣,只尖叫道:“識字又有何了不起?還不是也近不了三爺的身,也不過是個丫鬟,還是陪嫁的,還真把自己當奶奶一般高貴呢。”
這話卻也戳中了綠畫和綠琴心中之痛,便也牙尖嘴利地回罵了起來。這三人都是刻薄的,三言兩語,便恨不得將對方一刀捅死,不時便廝打起來。
綠畫和綠琴雖是二打一,但她們都是弱柳扶風之嬌態,原在徐府裡也是隻做些細活的丫鬟,哪向姚金娘這從小在鄉野間長大的潑辣,便也只勉勉強強打了個平手。女人打架,最愛做的便是拉扯頭髮,還有胡咬一氣,因此當採蘭和採梅聽到聲音趕到時,地上已是散著珠釵和揪下來的一縷縷頭髮,姚金娘和綠畫、綠琴臉上都有被手抓過的紅痕。採蘭和採梅見勸架不住,忙是跑回去找韶槿。
韶槿彼時正在午歇,秀秀見採蘭報得急了才喚醒韶槿,韶槿一聽是這三人打架,倒絲毫不驚訝,她原是想拿這姚金娘舉個反面例子給綠琴綠畫,也曾暗地算計過這三人那般性格,在一個院子裡做事又有著共同利益難保不會吵嘴,只她沒想到這不過三五日便打將起來。但她倒也不急,整理了下衣服才和秀秀一同出去。
韶槿到時,那三人倒已在他人勸阻下分開了,只是俱是氣喘吁吁,眼中也俱是狠厲之色,臉上手上紅痕累累,又哪有平日裡那美嬌娘的模樣?
綠畫、綠琴見韶槿來了,心想三奶奶雖平日裡不太待見她們,但她們好歹是她的陪嫁丫鬟,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哩,姚金娘這般打她們,打的還不是三奶奶的臉。她二人又較姚金娘有些心計,一見人來,便立馬哭嚎不止,只大聲求三奶奶做主,求三奶奶做主。
韶槿見了也不禁皺皺眉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怎生鬧成這般?”
綠畫眼裡的淚水便一下暈滿眼眶,悽慘道:“三奶奶,這,這金娘平日裡交代她的事從來不做,還真把自己當個奶奶看了,只在這院子裡瞎晃,我們說她幾句,她便動起手來。請三奶奶為我們做主啊。”
“你……”姚金娘被她氣得有些說不出話來,用手指了指,道:“還不是你這小蹄子先張口罵人的?”
她氣焰囂張,那綠畫、綠琴二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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