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逐客出門(第1/2 頁)
溝國,紅花樓,水牢裡,有一個大水池。殺手自然是不怕水淹。然而,剎樓的毒藥會讓人劇疼,連鐵石心腸的楊攜,也忍不住嚎叫著。
“林杳,你這個毒婦。”溼漉漉的人,待在這陰森的牢籠裡,有了將近八個小時。從黑夜到白天。
毒藥,是剎樓為了牽制殺手的一種方式。樓中的每一個殺手,都服了毒。沒有人知道這是什麼毒。是一個白衣蒙面的女人給的毒,她是剎樓的毒師。
他的下半身都在水中,水池裡,浸泡著藥材。眼看起來是紅油的辣椒水,聞著是臭的,夾著肉腐朽的味道。他的上半身,懸掛著生鏽的大鐵鏈。
藥勁過去,人清醒了。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安安靜靜在木架上發呆。眼睛裡,掩蓋不住的悲傷。
武嵩二十八年臘月初一,他得知了親生父親是那個叫楊煥的官。武嵩二十八年臘月初二,楊煥以貪汙罪被立即斬首。
多諷刺,父子相聚在燕京城的鬧市之中。他看著這個老頭子,就眉眼像,面孔就沒有一點相似的了。他很討厭他,若不是楊煥一夜風流。怎麼會多了一個叫楊攜的人。
關於娘,也是不值得他牽掛的。爹,也是個沒良心的負心漢。所以,那一天,爹沒了,娘也沒了。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嚥下了血水。就抬腳踢了踢池水。有點暴躁了,像是有七情六慾的凡人。
在怨恨什麼。“楊攜,在恨什麼。”這個人自問自答。“恨他們剝奪了,那麼一點點幸福啊。”是怪狗皇帝,殺了楊煥,寧青桐也跟著死了。
天色大白,是到了白日。
溝國縣令府中……
“屋裡來了一個姑娘家?”是面容姣好的小姑娘說了話,問著門外的侍女。“小姐,確實一個女子住在府中。”
大門被推開,兩個人正在偷窺著。門簾遮擋住,所以並沒有看見屋裡的人。王翎手拿著一個淡紅色的桃花傘,轉手遞給了小蝶,就推開了門,進了屋。“哪個不知廉恥的女子! 敢賴在我王家!”
這一聲,確實是不好聽的話。我就被吵醒了。
見她裙角淋溼了,鞋子踩過之外,沾染了紅泥土。猜測著,屋外下雨了。還有就是從這一句話裡,得到的資訊是,她是王家的人。
上一次與王鏡見面,他說過,要帶一個兔子燈籠給他的姐姐。她叫,叫什麼來著?王靈?王翎?王琳?
“你就是王鏡,那喜歡兔子燈籠的姐姐?”站起來,不慌不忙地跑到梳妝檯,邊走邊說著。
“你,你,你,怎麼知道啊,果然,不是個清白人家的女兒。”她也跟著來了。說著跟剛才一模一樣的話。
“王家的姑娘,就是清白人家的女兒?客來,就是這般的待客之道?”煩死了她那張小嘴,人長的好看,就是說話好難聽。
“我王翎,就是比你好啊。王家不歡迎來路不明的人。”她下了逐客令,我就是在厚臉皮,也是不能忍的。
王家,真讓我心寒。看來,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而王翎,怕是王鏡也管不住吧。
正眼盯著她,卻上下打量著,想弄清楚她的腦袋瓜子裡裝的什麼,不過幾秒,我放狠話。說著:“汝從來沒有參加過燕京貴女的賞花宴,自然是沒有見過吾。待王鏡高升入燕京,很期待王家小姐向本宮三跪九叩行大禮。”
拋下這一句話,就走出來這一間屋子,一夜好眠,倒是很喜歡這個屋子的陳設。才不要理這個王翎了。她好像說了什麼,聲音太小了,我沒有聽清。
也許是雨聲太大了,混亂了耳朵。傾盆大雨,倒是讓我為難著。
“小姐,請不要嫌棄這一把紙傘。”是那個為我守了一夜的侍女啊,她穿著鵝黃色的襦裙,在不停地打寒顫。
我卻沒有接過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