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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玩意兒,分析得頭頭是道的,也沒說對啥。
邢箏心底有了思量,她輕飄飄看了面色如常的子清一眼,轉頭嬉笑:「行,我承認,就是我殺的,大皇兄想如何。」
邢策收起袖裡劍,平視前方不看她:「六弟,你我共謀,如何。」
與邢策交談後,回去的路上,邢箏一言不發,也沒心思尋小仙女玩了。
她逕自走進一條無人的小道,用非人的五感確認周圍無人後,拐入小石子路,繞至假山群的背後。
密密麻麻的石子走起來有些膈應,兩旁的田旋花一簇一簇的粉嫩,空氣中飄揚淡淡的花香。
二人一前一後,一疾一徐。
「人是不是你殺的。」她忽停下來,頭也不回地問子清。
「是,殺人滅口罷了。」他十分從容地承認了。
「你會武功?」
「子清不會,只是在三殿下那裡學了些使暗器的手段。當日我怕那些刺客捲土重來,故絕了後患。」
有些道理。
她又問:「你為何有夏國的暗器?」
「宋國滅夏後,許多東西流入市場,我只是在黑市裡買了些來。」
邢箏轉過身,眼見他走過來,正要進一步責問。他猝然抬手,在她頭頂的碎發上輕輕一撣。
襲人的沉香瀰漫鼻尖,她一晃神,一片細葉自發間滑下,落在她的肩頭。
太近了!她有理由懷疑他在色/誘她!
「子清,」強行鎮靜心神,她歪歪頭,戰術後仰,兀自彈掉那片細葉,放輕聲音喚他,「我堅信,人與人之間,有信任才能謀事。你既是我的人,便不能對我說謊,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他放下手,與她對視,目光堅定,字字真誠:「是,子清絕不欺瞞殿下。」
「你發誓,說你一生一世,都不會欺瞞邢箏。」
他眼底揚起微不可見地笑意,舉手鄭重道:「子清一生一世,都不會欺瞞邢箏。」
略一滯頓,他想起她早前說過的話,又承諾道:「也絕不爬牆。若有違背,求而不得,身心具竭,體無完膚。」
大可不必發這麼毒的誓。
自鼻子裡嘆口氣,邢箏抱臂靠在身後的假山上,低頭沉思:「如今局勢顯然對我們不利,大皇兄與三皇兄兩家獨大,我們若貿然出動,恐怕會引起他們的聯手,倒不如……」
「倒不如先依附一方,養精蓄銳招兵買馬,等時機到了引他們相爭,坐收漁翁之利。」子清接道,「不過,殿下可不是願意臣服別人的人。」
那是,邢箏癟癟嘴,一想到要和邢策湊近乎她就渾身難受。
他莞爾道:「若殿下信得過子清,將這些貼他人冷麵的事,交於子清便好。」
邢箏有些恍惚,她分明看見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但他白淨的面龐和真誠的神情,卻如浪濤撲滅了她懷疑的小火焰。
顏狗,不需要信任的理由。
「那……」她在腦海里奮力搶救自己,掐著自己最後一丟丟的面子,「就勉為其難地交給你吧。」
二人回賢寧宮的路上,氣氛有些微妙。
邢箏這才有閒工夫細想方才子清為她撣頭髮上樹葉子的行為,心頭撲通撲通亂跳。
子清跟在她身後,謹慎思考日後的對策,他眸光一抬,前面的人耳根子紅若胭脂。
小肉包子,好像極易害羞……
真是太好拿捏了……
「哎喲喂,祖宗,可找到你了。」
沒走幾步,附近傳來方公公氣喘吁吁的聲音。他邁著小碎步汗涔涔跑過來,豆大的汗珠墜地滿頭都是。
喘粗氣在邢箏面前停下,他拿出手帕,擦掉臉上一層輕薄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