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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姚海棠覺得不對勁,可耐不住管家和杜敬瑲一人一句,加上她這會兒又犯困,最終被哄上了馬車。搖搖晃晃到宮裡時她已經差不多睡著了,等杜敬瑲挑開簾子一看,她已經靠著馬車的角落歪歪地閉著眼睛。
“把海棠姑娘送到景和宮去,我去皇祖母那裡問個安。”說著杜敬瑲就往永寧宮去了,回宮就得給長輩請安,這也是規矩,更何況今天他還帶著一堆吃的。
說起來,杜敬瑲也不單純只是為了看看杜敬璋和姚海棠之間有沒有什麼事兒,還有就是想和姚海棠多熟悉熟悉,畢竟是個可能修得到四儀八方臺的人。他倒也不是信這個,只是覺得民言、民心皆需要一定的掌控。
如果有一天他能夠承位,而民心因四儀八方臺失控時,有姚海棠在也算是個底牌。出身宮闈的人做事,總沒有無緣無故純為圍觀而做的。
馬車緩緩駛到側殿裡,有宮人喚了姚海棠下來,姚海棠就跟著後頭迷迷糊糊走,燈燭有些暗,在光與暗間她覺得更困了。
等到了景和宮裡,杜敬璋不在,送她的宮女就和景和宮裡的宮女說道:“先讓她找個地方待著,等四公子回來再說一聲。”
“是。”
宮女們把她安置在側殿裡坐著,可是她啊,坐著坐著就沒點危機感地睡過去了。晚間處理完事兒的杜敬璋回了景和宮裡,也絕對想不到迎接他的是這麼個場面……()
74.沒帶紙
燈火昏昏之間,有宮女上前來,垂首在杜敬璋耳邊說了幾句話,杜敬璋就揮退了宮女和隨從,獨自舉步進了殿裡。
昏黃的燈火照在紗簾幔帳之上,整個殿裡看起來一片暖意融融,殿裡燒了地龍,杜敬璋解了外袍隨手擱置在身邊的官帽椅上,然後才撩起了簾子走進側間兒裡。
這時姚海棠正側趴在小几上,整個人縮成一團,髮絲烏溜溜地垂下來,什麼模樣也看不清,甚至儀態非常不雅,但是杜敬璋卻是一笑搖頭自語了一句:“還是沒點樣子,規矩也不知道學到哪兒去了。”
有一點他得承認,這個半點規矩都沒有的姑娘他看著很賞心悅目,這才發現賞心悅目四個字可以和傾國傾城沒有半點兒關係。一個人先賞了心,自然看著也就悅目了,這和悅目的未必賞心一個理“小九也是個沒輕重的……”杜敬璋不由得皺眉,雖然自己這九弟很胡鬧,但也不能胡鬧到這份上,這時候把人往宮裡帶,那不正好是往水深火熱裡推了嗎?
想著搖頭嘆了口氣,杜敬璋輕聲言道:“人一旦有了慾望,所做所為多少會帶著些目的。”
在姚海棠這兒,杜敬璋感覺自己好像總是很容易把心裡的話說出來,而且一經說出似乎就輕省了一些。話放在胸口易生鬱結,說出來自然還是要好一些。
也不知道是杜敬璋氣場太過強大,還是姚海棠若有所感,伸出細長的手在髮絲裡抓了兩下,然後扭了扭腦袋睜著有些迷濛的眼睛看著逆光的杜敬璋,當然沒立刻反應過來。愣在那兒想了想,這才記起來現在息在宮裡:“我困了……”
這算解釋吧,杜和給她講過宮裡的規矩,眼下她的行為不怎麼合規矩,所以她就說了這麼一句。
溫和地一笑,杜敬璋說:“既然困了就安排她們領你去睡覺,不必在這裡等,明天早上再讓她們領著你在景和宮裡熟悉一下。最近宮裡事多且亂,總會有些疏漏,要是沒什麼事別出景和宮,景和宮裡還是可以安心的。”
“好。”答完話,姚海棠就看著杜敬璋,等他接下來的安排。
她慣了被杜敬璋安排,在雲涇河通常是她決定了做什麼就只做什麼,但怎麼做以及準備工作,杜敬璋都會一手安排好,從來沒有出過半分差錯。
所以姚海棠對杜敬璋已經依賴成習慣了,有這麼一個強人在身邊,任何人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