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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拿到玉板的時候,杜敬玠的京邸裡來了位客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回京城不久的杜敬瑲。彼時杜敬瑲不過是一天真的少年,諸家王爺無不對其多少了一番戒心,多了一分放心,所以從某些方面來說杜敬瑲是有優勢的。
當杜敬瑲頂著一張依舊燦爛漂亮如昔的笑臉時,杜敬玠一笑道:“小九。”
“王兄。”從前杜敬瑲好四處遊歷,和各蕃王們算起來是感情最不錯的,所以杜敬瑲這一來倒沒讓誰多想些什麼。
領著杜敬瑲往裡走,杜敬玠打量著說:“變樣了,高了、壯了、黑了,不錯從前是小少年,現在是男子漢。”
這話讓杜敬瑲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還像從前那樣被誇就會不好意思,惹了人生氣依舊嬉皮笑臉,仿似心地依舊沒變,其實和外表一樣變了:“只長高一點,還是沒王兄高。”
“傻話,你十六還沒滿,怎麼好跟我這二十的人比高,你再長几年準得比我高。記得幾年年你才……這麼高點兒,現在都這麼高了,再長長回頭我就得仰面看你了。”杜敬玠笑語靨靨的,看起來倒是半點不和杜敬瑲顯得生疏。
就在杜敬玠領著他這九皇弟坐定了談著話的時候,姚海棠正在那兒抽風,這時已經坐了杜敬瑲說:“屋裡悶得很,到院子裡坐吧,我還有事兒想跟王兄說呢。”
聞言,兩人又往院子裡移步,兩丫頭侍候著把石凳墊上了織錦墊子,兩人坐下了後杜敬玠說道:“聽說小九要接掌太平院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問題今天杜敬瑲還真不是第一回答,他一笑答道:“這事我都不知道,就算真是這樣,太平院裡還有喬院長在,也沒我說話的份。在太平院裡等閒的人說話頂個什麼用,只有父皇和喬院長的話才能起效,也是今天出了宮門我才聽說了這事,想來還是拒了為好。”
聽著杜敬瑲這麼答,杜敬玠仔細地琢磨了一番道:“何必相拒,應下來不也挺好,當年的事小九就算不追究,也總得弄個明白吧”
搖了搖頭,杜敬瑲說:“不必了,弄明白了又怎麼樣,這幾年來我只明白一件事,血脈相邊、手足情長,有些事過去了就算了。我最年幼,打小多承兄長們的恩惠,一茶一飯也是恩,不說湧泉相報,總不能忘恩負義的。”
最後兩個字一落下音,就聽得不遠處出來放風的姚海棠正在抽著風:“胡說,本來不是這樣的……”
這姑娘講故事講上癮了,大概是沒人給她講故事,她就只好給別人講故事了。這兩天盡跟紅綾和紅羅講故事了,每天一到午後出來院子裡散散步時就討論劇情。
不得不說,現代人和古代人的腦子就是不一樣,簡直就不像是一脈相承的。姚海棠的觀念紅字輩兒倆小丫頭不接受,紅字輩倆小丫頭的觀念姚海棠也不能接受,所以就會有了姚海棠這麼一句話。
再來就得說杜敬瑲記憶真的很好,大概醒過來時最鮮明的記憶就是漫天雨線裡和他一道走進小亭中避雨的那姑娘,有趣而且好玩兒。仔細一想起,似乎還能記得當時她說“記一輩子”、“記生生世世”的話。只是他的四哥到現在大概不怎麼記得了吧,不重要的人,他那四哥是向來不怎麼記得的。
聽著這聲音,杜敬瑲就起身去找,一邊還笑道:“聽這聲音是個姑娘家,怎麼……王兄也玩起金屋藏嬌來了。”
“不過是幾個小丫頭,哪裡是金屋藏嬌,小九愈發好胡鬧了。”杜敬玠知道杜敬璋和姚海棠認識,但是絕對不會知道杜敬瑲也還記得姚海棠。當即,杜敬玠也沒往心裡去,一來是還隔著牆,二來是沒往這上邊去想。
只是當杜敬瑲往外走,嘴裡還念念有辭時,杜敬玠就心道不好,要上前來說兩句話時,杜敬瑲卻已經見到姚海棠了……風雨經年,經年風雨,再見時少年長成了小夥子,小姑娘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