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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姚海棠就進了屋,呈上了最後一道菜,說道:“太后娘娘,菜齊了。”
一見菜都上來了,太后就指著偏廳說:“來來來,吃飯去,嚐嚐我這的各式新菜色。”
隨著太后起身,相爺夫人不免看了姚海棠一眼,見她不做宮人打扮,也不像是宮裡的人,就問了一句:“太后娘娘,這是……”
“噢,老四園子裡的廚娘,做的菜味兒可不一般,老四那嘴刁 都收服了,你待會兒好好嚐嚐。”太后說話間已經就著宮女挑開的珠簾進了側間裡。
滿滿當當一桌子色彩繽紛,看著各有各的食慾,看了看桌上的飯菜,又看了眼姚海棠,相爺夫人不免要覺得姚海棠似乎有些熟,但一時間又想不起。
當年相爺夫人常去司珍坊,不管是定製些東西還是去找言行雲這一忙起來就誰叫也不回的兒子,相爺夫人沒少在司珍坊走動,所以覺得姚海棠感覺熟是自然的。他們這樣的人,不說過目不忘,但見過幾回總要有點印象。
好在姚海棠這些年變化挺大,臉上還貼著層皮,相爺夫人是怎麼也不可能認出來的。
坐下後,相爺夫人不免要說一句:“這姑娘倒是看著面善。”
不是面善,是感覺似曾相識,這都差不多要和杜敬璋異曲同工了。
“她這張臉扔人堆裡也沒什麼出挑的,你看著像不像我從前那叫蘭汀的丫頭,這眉眼要是再精明一點,那就跟蘭汀一個模樣了。”太后倒是說假話都不帶眨眼的,不過姚海棠易完容後本來就很大眾,加上相爺夫人已經不太能確定蘭汀的相貌,太后這話說得是半點漏兒沒有。
相爺夫人點了點頭,心裡有什麼樣的疑惑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后確實把她繞進去了,只聽得相爺夫人說道:“確實有幾分相似。”
一邊的姚海棠聽著膽顫心驚,雖然易容了,可她這人就是容易心虛好不容易侍候著吃完了飯,姚海棠趕緊撤,她心說:“真是在哪兒都能被認出來,我易這麼張大眾臉還把我認出來,相爺夫人您的眼睛是不是毒了點兒”
這倒給姚海棠提了個醒兒,以後千萬不能在太熟的人面前多說多動,剛才低著頭不說一句話,她就不相信相爺夫人能把她認出來。而且,應該也不是每個人都跟相爺夫人似的眼毒吧,這應該是特例。
夜裡杜敬璋領著杜敬瑲和幾個皇子一併到太后那兒用飯,只除了大皇子還在府裡面著壁外,其餘幾個多和樂融融地在太后跟前賣著乖巧。其中尤以杜敬璋賣得最好,當然了他不賣在太后那裡也是最好的,太后喜歡這嫡孫兒,打小又算是在她身邊長大,慣來最為親近。
“行了,都別在我跟前晃了,趕緊用過了飯歇著去,明兒早早起來給我說些個好聽話兒。老大那兒待會兒派人送個食盒過去,讓他明兒也早些來。”對於自己的大孫子,太后既可憐他,又覺得這孩子著實可恨。這皇子之間兄友弟恭只是傳說,但也不至於把手段用到這份兒上。
這時屋子裡共六名皇子,當真是個頂個的好看,一個個如玉壁如明珠,姚海棠這會兒當然不敢蹦出來。只是在一側見著了皇子們進來,她不由得遙想,將來她老了有這麼一群孫子,人生會不會很圓滿“啊呸,一點兒也不圓滿,長得好看是好看了,可一個比一個不讓人省心。”姚海棠心裡唸叨完又奔回廚房去了,這時廚房裡的事兒已經差不多做完了,只餘下幾個宮女和小幫廚在那兒收拾。收拾妥當後宮女和幫廚就各自離去了,留下姚海棠一人蹲廚房門口,舉頭望月時忽然覺得自己胸臆中有了詩意。
所以她想吟詩了,但是對於一個詩詞半罐子水的人來說,能記住的只有畫上、瓷器上的那些個詩句而已,所以她醞釀了半天就吐出一首現代三歲小孩兒都會背的詩來:“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