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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理解,並深感支援。
謝欺花上學放學,和兩兄弟見面的次數不多。隨著她的眼界豐富,她的晚歸時間不斷延遲。有時候甚至和加完班的李父同一時間到家。那段日子謝欺花愛夜遊,上完晚自習也不回家,而是滿大街亂晃。李父沒苛責她,說她和她媽媽很像。他們就坐在只開一盞燈的客廳聊天。
李父在家裡不算健談,卻有些話能對謝欺花講。
至此,謝欺花覺得李父其實不喜歡這個家庭。
無論他談及以前的往事、評判前妻的態度、還是對謝欺花的關懷。
謝欺花不是他的孩子,沒有血緣關係,但從李父那兒感受到父愛。
李母呢,連同簇擁在她身邊的孩子,都對謝欺花很客氣。謝欺花覺得這兄弟倆是討厭她的,但具體有多討厭,也不好說。只記得有一年李平璽過生日去歡樂谷玩,李母把她也帶上了。
兩個小子在玩碰碰車,李母在護欄外巴巴看著。謝欺花也十七歲了,不是小孩子,不想玩這個,就呆在李母身側。
“我以前是賽車手。”李母說,“在結婚之前。”
謝欺花沒想到溫文爾雅的女性有這一面。原來李母眼巴巴看的不是孩子,而是那一輛輛形似賽車的碰碰車。
每個人都有的,理想。說得遠大一些,願意為之奉獻一生,說的淺顯點,就是一直想做下去的事請。謝欺花沒有那種東西,學校裡的語文老師說她胸無大志,謝欺花覺得這是窮人病。物質匱乏怎麼可能精神豐富?只有上流人才有時間、金錢和精力宣洩自己無處安放的才華。
“……那後來怎麼沒有繼續下去了?”謝欺花問。其實她知道為什麼,但在李母看來,她只是個孩子,孩子就應該問出這種話。李母果然敞開心扉,說了很多她嫁入李家之後的經歷。
最後,李母以“愛情就是枷鎖”來總結。看吧,明明是婚姻,她卻說到愛情。謝欺花意識到婚和愛好像沒那麼容易分開,不是所有人都像她和謝雪那麼涼薄。李母對李父並非沒有愛。
血緣連結的某些東西太厚重。
有了這些,怎麼可能沒有愛?
但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就沒有愛嗎?
謝欺花覺得不好說,李父對她挺好。
李父和李母一起出差的日子不多,但一年到頭總有那麼幾次。他們去美國拜訪那些親戚,謝欺花不知道是不是洋人,從李盡藍和李平璽的骨相看,他們都很英雋,也是中國人長相。
爸媽離家,小鬼當家。謝欺花當晚發現自己的床單被褥上出現了泥巴。
孩子們的房間都在二樓,她沒去過倆兄弟的,不代表他們不來拜訪她。
“誰幹的?!”謝欺花拽著被子去一樓。
家教正帶著李盡藍和李平璽在晚讀。
李平璽抖了一抖,李盡藍伸手護住了他。
保姆連忙來勸和,說換一床乾淨的就好,讓謝欺花不要生氣。人生氣了讓人不要生氣,這是哪裡來的道理,人餓肚子了難道也讓它不要餓嗎?謝欺花不會和上流人打交道,但不代表她是任人欺侮的軟柿子。她轉身去李平璽的房間拿被子,李平璽上樓去攔。
李盡藍突然開口。
“……是我做的。”
十歲的李平璽很喜歡自己的被子,是蠟筆小新塗鴉款。李盡藍知道,所以才這麼說。謝欺花哪裡管他什麼兄弟情深,把李平璽被子一臂捲走,轉身又去李盡藍的房間。兩人目瞪口呆。
“ 你!你耍賴!”李平璽喊,“我弄了你一個人的被子,你把我們兩個人的被子都……”
“你。”謝欺花指著他的鼻子,“你的被子是因為你做的事。”她又指了指李盡藍的鼻子,“你的被子是因為你當時就在旁邊看著,你以為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