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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準備走了嗎，瑪蒂娜?&rdo;

&ldo;等一下，裡卡爾，&rdo;她轉頭望向哈利，&ldo;你要去哪裡?&rdo;

&ldo;畢斯雷區，但我更想……&rdo;

&ldo;裡卡爾，我們順道送哈利去畢斯雷區好嗎?你不是也住那附近?&rdo;

裡卡爾凝望窗外的黑夜，然後才慢吞吞地說：&ldo;好啊。&rdo;

&ldo;上車吧。&rdo;瑪蒂娜朝哈利伸出手。哈利驚訝地看著她。

&ldo;我的鞋底很滑。&rdo;她低聲說，並抓住哈利的手。她感覺哈利的手溫暖乾燥，而且立刻緊緊握住她，彷彿她就要滑倒似的。

裡卡爾開車甚是小心，目光經常在左右後視鏡之間跳躍，彷彿擔心後方有人偷襲。

&ldo;怎麼樣?&rdo;瑪蒂娜在後座說。

哈利清了清喉嚨：&ldo;今天有人要殺約恩&iddot;卡爾森。&rdo;

&ldo;什麼?&rdo;瑪蒂娜高聲說。

哈利和裡卡爾在後視鏡中目光相觸。

&ldo;你已經聽說了?&rdo;哈利問道。

&ldo;沒有。&rdo;裡卡爾說。

&ldo;是誰……&rdo;瑪蒂娜問。

&ldo;還不知道。&rdo;哈利說。

&ldo;可是……羅伯特和約恩都碰到這種事，會不會是跟卡爾森家族有關?&rdo;

&ldo;我想兇手的目標只有一個人。&rdo;哈利說。

&ldo;什麼意思?&rdo;

&ldo;兇手推遲了回家的行程，他一定是發現自己殺錯人了，目標不是羅伯特。&rdo;

&ldo;羅伯特不是……&rdo;

&ldo;這就是我來找你的原因，我想請你告訴我，我的假設是否正確。&rdo;

&ldo;什麼假設?&rdo;

&ldo;羅伯特之所以喪命，是因為他很不幸，正好去伊格廣場幫約恩代班。&rdo;

瑪蒂娜轉過身來，驚恐地看著哈利。

&ldo;你們有值班表，&rdo;哈利說，&ldo;上次我去找你父親的時候，看見接待區的佈告欄上掛著值班表。每個人都能看見那天晚上去伊格廣場值班的人是約恩&iddot;卡爾森。&rdo;

&ldo;你怎麼……&rdo;

&ldo;我離開醫院後去查過值班表，約恩的名字就在上面，不過羅伯特和約恩是在值班表打出來後才換班的，對不對?&rdo;

裡卡爾駕車在史登柏街轉彎，朝畢斯雷區開去。

瑪蒂娜咬著下唇：&ldo;值班表經常變動，有人換班我也不一定知道。&rdo;

裡卡爾開上蘇菲街。瑪蒂娜突然睜大眼睛。

&ldo;啊，我想起來了!羅伯特曾打電話跟我說他們兩個換班，所以我什麼都不用做，這就是我沒想到的原因。可是……這代表……&rdo;

&ldo;約恩和羅伯特長得很像，&rdo;哈利說，&ldo;又都穿制服……&rdo;

&ldo;而且那天很黑又下著雪……&rdo;瑪蒂娜低聲說，彷彿是在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