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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dot;史丹奇還逍遙法外，而且身上有槍。&rdo;

&ldo;這麼說來……他可能還在追殺那個可憐的傢伙，那個人叫什麼名字來著?&rdo;

&ldo;約恩&iddot;卡爾森。所以我得打電話回警署，動用所有人力找出約恩&iddot;卡爾森和克里斯托&iddot;史丹奇的下落。&rdo;哈根把雙手手背抵在眼睛上，彷彿眼睛很痛，&ldo;還有，哈利命令部下強行進入羅伯特的公寓尋找約恩，後來部下打電話匯報。&rdo;

&ldo;怎麼樣?&rdo;

&ldo;公寓裡似乎有打鬥痕跡，床單……沾滿血跡，約恩下落不明，床底下有一把摺疊小刀，刀身有幹了的血跡。&rdo;

哈根放下雙手，莉莎在鏡中看見他雙眼發紅。

&ldo;全都是壞訊息，莉莎。&rdo;

&ldo;甘納，親愛的，我知道。可是……那你們在貨櫃碼頭射殺的人是誰?&rdo;

哈根用力吞了口口水：&ldo;現在還不知道，只知道他住在貨櫃裡，血液中含有海洛因。&rdo;

&ldo;我的天哪，甘納……&rdo;

莉莎捏了捏哈根的肩膀，試著和他在鏡中目光相對。

&ldo;他在第三天復活。&rdo;哈根低聲說。

&ldo;什麼?&rdo;

&ldo;救贖者。我們星期五晚上射殺了他，今天是星期一，也就是第三天。&rdo;

瑪蒂娜&iddot;埃克霍夫光芒四射，令哈利忘了呼吸。

&ldo;嘿，不認得我了嗎?&rdo;瑪蒂娜用低沉的嗓音說。哈利記得第一次在燈塔餐廳碰到她，她就是用這種嗓音說話，當時她穿的是制服，而此時她站在他面前，身穿一襲簡約優雅的黑色無袖晚禮服，和她的頭髮一樣熠熠生輝。她的肌膚白皙剔透，幾乎是透明的。

&ldo;我正在打扮，&rdo;她笑著說，&ldo;你看。&rdo;她揚起一隻手。哈利覺得她的動作難以想像地柔軟靈巧，彷彿在跳一支舞，是一連串優雅的舞姿。她手中拿著一顆白色的淚滴形珍珠，映照著公寓玄關外的昏黃燈光，耳垂上掛著另一顆珍珠。

&ldo;進來吧。&rdo;她後退一步，放開門把手。哈利跨過門檻，和她擁抱。&ldo;你能來真是太好了。&rdo;她把他的臉拉到面前，在他耳畔噴出熱氣，&ldo;我一直在想你。&rdo;

哈利閉上眼睛，緊緊擁抱她，感覺她嬌小如貓的身體散發著暖意。這是他一天之內第二次以這個姿勢站立，雙手抱著她，而且不願放開，因為他知道這是最後一次了。

珍珠耳環垂落在她眼睛下方的臉頰旁，彷彿一滴凝凍的淚珠。

他放開了她。

&ldo;怎麼了?&rdo;她問道。

&ldo;先坐下吧，&rdo;哈利說，&ldo;我們得談一談。&rdo;

兩人走進客廳。瑪蒂娜在沙發上坐下，哈利站在窗邊，低頭看著街道。

&ldo;有人坐在車裡抬頭往這邊看。&rdo;哈利說。

瑪蒂娜嘆了口氣：&ldo;是裡卡爾，他在等我，要送我去音樂廳。&rdo;

&ldo;嗯，瑪蒂娜，你知道約恩在哪裡嗎?&rdo;哈利注視著她在玻璃上的映像。

&ldo;不知道，&rdo;她和哈利四目交接，&ldo;既然你用這種口氣問我，意思是我就有理由必須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