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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掉電話,我把情況跟老馮一說。
老馮沉默了一下咬咬牙下定了決心說,那咱們就再試一次,這次咱們往小白莊的方向走。我還就不信邪了。
我的意思是,說不定就是有什麼厲害的傢伙故意想讓咱們去小白莊呢。對方設了什麼局所以才回不去縣城的,就只能往小白莊走,可去那裡意味著咱們就只有死路一條。
老馮說,總比等死強啊,問我是不是想當孬種。
媽的,他這是逼我啊。
其實我也很想鬧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不過確實又有些膽怯,關於我的擔心,那也只是毫無根據一廂情願的猜測,那種情形下,我只是不免有些退縮,想要給自己找那麼個退縮的理由。
看起來老馮確實比我膽兒肥一些。
往小白莊的方向走了一段路,看到前面有光亮,走近一看,仍舊還是那個賣衣服的老太婆,不過這次她沒有再追上來要我們買她的衣服。
她看到我們倆的時候,朝著我們露出那種詭異的笑,在燈籠的光暈照耀下,那笑容真是夠瘮人的。
看起來無論從哪個方向走,我們也還是走了同一條路。
我心裡有點兒明白那種意思了,不是我猜測的那樣,逼著我們往小白莊方向走,然後在前面等著我們的是什麼危險的或者別的詭異設計。
對方這是要將我們困死在這裡,他已經做到了。
&ldo;我們是不會買你的衣服的。&rdo;老馮氣急敗壞的當先朝著老太婆大喊。
老馮為什麼會那麼煩呢,就好像,被煩的不耐煩了似的。
比如別人總是問你同一個問題,起初還能耐著性子,但再有涵養的人也禁受不住那種騷擾,最後變得憤怒和激動,甚至有些喪失理智。
事實上,老馮基本上就是這麼個情況。
&ldo;我知道。你們已經跟我說過好多次了。&rdo;老太婆尖著嗓門說。
什麼叫做好多次了,我就有點兒搞不明白了。反正當時就覺得她這話說的怎麼那麼詭異。
我仔細想了一下,大驚失色,忽然覺得印象有些模糊,似乎真的來過老太婆這裡好多次了,而且頭有點兒疼。
但這個時候老馮的表現更離譜,他用手狠拍自己的頭,啪啪啪的,看那狠勁兒,跟那頭不是自個的似的。
彷彿還嫌不過癮,開始握緊拳頭擂,轉眼就又把自己的腦袋當成了鼓。
忽然,老馮抬頭問我,&ldo;咱們是第幾次經過這裡了。我怎麼感覺……&rdo;話沒說完,又猛拍他的亂蓬蓬的頭。
我阻止了他。這麼拍下去,他遲早要把自己給拍傻了。
我跟他說,千萬不要去想了。想也想不起來,越想不起來越想,是個怪圈。現在不是要竭力弄明白髮生了什麼,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得先保住這條命再說。
實在想不通,就不要去多想,搞不明白,就先糊塗著。我一直都覺得這是挺有用的處世為人之道,何況,我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狀況。
我們相互扶持著,繼續往前走。
這個時候,又看到小破橋了。
不但看到了小破橋,還看到了兩個身影。那兩個傢伙轉頭過來看著我倆,我倆一下子就懵逼了。
那兩個人,看著何止是眼熟。
我不能理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更不能理解的是,那倆混蛋朝著我倆直接走了過來,面無表情的。
這倆人跟我們長得一模一樣,穿的衣服也相像。
唯一不同之處在於,在我們一模一樣的衣服外面,穿著紙衣。
那種紙的羽絨服我和老馮都看到過,說是羽絨服,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