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2/4 頁)
。其實,跟你說實話吧,海濤,我比你更討厭夏侯雨這種人,‘道不同不相為謀’嘛!”方銳說完,又仰起臉深情地注視著鍾海濤。
鍾海濤還想說什麼,聽到方銳說自己會時刻注意且能夠把握住自己時,又止住了。
邊疆農場的深秋是最迷人的季節。不僅景色更加宜人,而且處處瓜果飄香。特別是那生長大漠邊緣的一片片胡楊樹林,更是吸引了一個個文人墨客和一批批遊人雅士。他們來到胡楊林裡,或作詩、或繪畫;或攝影,或考古;或探奇,或獵勝……這種古老的樹種因為拓荒者的深情而變得富有靈性起來了。而且,胡楊樹也是一個耐鹼性的樹種,公路旁邊鹼性大的地方,一般先栽上它,待將鹽鹼壓耕作層下部後,才栽植其它樹種。因此,初到塔里木盆地農牧團場的人,往往可以看到這樣一種現象:公路兩旁一會兒是白楊樹,一會兒又是胡楊樹,甚至還有沙棗樹夾雜其中,那是因為每個地段鹽鹼含量輕重不同而栽種了不同樹種的緣故。
按照五一農場機關辦公室的安排,夏侯雨開始接送方銳了。
這一天是星期天,方銳回到家裡,急急忙忙拿上幾件衣服打包後,顧不上和父母說話,又急匆匆地走出家門。雖然只有一個星期沒見到鍾海濤了,但她感到彷彿有半年時間沒見面了。
看到女兒一週只能回家一次甚至有時一週也不能回一趟家,好不容易回一趟家也顧不上和他們說上兩句話,方銳的母親只能嘆了一口氣:“女兒大了,和親媽也不親。”
方銳莞爾一笑:“媽,我這會兒找海濤還有事要說呢!等放假了,我天天陪著您和老爸好好說說話!”
方銳的母親也笑了:“小銳,媽知道,你就是沒事也會去找他的。媽阻攔不了你,媽也不阻攔你!”
“還是媽最懂女兒的心了。”方銳說完,高興地向農機房方向跑。還沒跑幾步,見鍾海濤已經來到她家門口,激動地跑上前去:“海濤,我就知道你要來看我的!”說完,也顧不上旁邊有無其他人看見,就緊緊地依偎在鍾海濤懷裡,向他訴說著一週來的思念,向他訴說著一週來的工作情況。
夏侯雨坐在吉普車駕駛室內,把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不禁醋意大發,連忙按了幾下汽車喇叭,綠色的吉普車立即發出一陣刺耳的喇叭尖叫聲。
聽到汽車喇叭的尖叫聲,方銳連忙帶著歉意地說:“海濤,我又該走了,坐人家的車子,得聽從人家的時間安排了。你在機車上作業,有時半夜也要出去作業,一定要注意身體,我在機關上班,和在三分場上班差不多,日常生活比較有規律,不會有什麼事的,只要我回來了,一定會先去看望你。”
方銳說完,深情又充滿歉意地看著鍾海濤。
夏侯雨再次按響了喇叭,而且聲音持續很長時間,並間斷了一下後繼續按。
聽見夏侯雨用汽車喇叭聲在不住地催促著方銳,鍾海濤有一種不可名狀的感覺,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向吉普車。
汽車在鋪滿細碎的石子路上行駛著,一排排白楊樹、一片片胡楊林向身後倒去。落日的餘暉照射在綠色吉普車的玻璃上,發出柔和的光芒。
“老同學,看得出來,你和鍾海濤的感情確實很好呀。”夏侯雨和方銳攀談起來。
方銳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夏侯雨接著說:“老同學,你還年輕,幹嘛這麼早談朋友呢?你的前途還遠大著哩!過早地談朋友,對你的前途也會有影響的,而且,你以後提拔到領導崗位上了,站在一定的高度後再回頭看看,你就會發現,更好的男人在等著你呢!”
方銳仍然淡淡地笑了笑:“不瞞你說,我對前途地位還有榮譽什麼的,倒沒想那麼多,也不在乎,我和海濤已經好上了好多年了,這點你是最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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