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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鐸大駭失色，臉色一白，怔怔的望著他，許久才啞聲開口，&ldo;這是……你的皮？&rdo;

&ldo;自然是我的。&rdo;白城聲音淡淡，語調輕描淡寫，好似說的不是他的一樣。

褚鐸再次怔住，心下一跳，臉色更是白了幾分，又是半晌開口，問道，&ldo;可疼？&rdo;

&ldo;廢話！你試試活活剝皮可疼？&rdo;白城沒好氣道。

&ldo;白城！&rdo;褚鐸聲音激動，似有幾分哭腔，&ldo;為何？你為何要……&rdo;

&ldo;沒有為何，僅僅只是我白城素來不喜欠人的東西，尤其是命。&rdo;白城口氣涼涼，他說著輕輕勾唇一笑，好似呢喃，&ldo;雖然剝了狐皮，可是卻叫我誤打誤撞破了這結界，倒是不賴。&rdo;

褚鐸依舊怔怔的看著他，指尖輕顫，腳下生根，喉間似有棉絮，再一次良久才輕聲開口，&ldo;沒了狐皮，你可會……會死？&rdo;

死？這個字眼叫白城失了笑，甚至笑出聲來，看他一眼，指尖輕捻髮絲，道，&ldo;你還真當我是幾百年前那隻柔柔弱弱的小狐狸？&rdo;

說著哼一聲，道，&ldo;這一次我白城是心甘情願將這狐皮奉上，你我三世三生到如此，全部兩清了。&rdo;略微停頓，提醒道，&ldo;黎明到來之前，你勿要將狐皮披在身上，否則等天亮了，你就真的是要去地府投胎去了。&rdo;

褚鐸猛然愣住，他沒在意這話，只是在意&ldo;兩清&rdo;二字，心下一沉，不由的問道，&ldo;所以，你要走？&rdo;

白城看他，眼神淡淡，卻未作答，只是用行動回復了他。

望著眼前忽然消失不見的白城，褚鐸猛然心生不捨，脫口而叫，&ldo;白城！&rdo;

寂靜無聲，只有一陣風兒吹過，混雜著血腥味。

靜靜愣住原地許久，褚鐸才回過神來，緩緩看向那狐皮。

天色將要亮了，褚鐸看著那血染的狐皮，竟覺喉間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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