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滿足(第2/4 頁)
衙門裡老實蹲幾天!”
男人被板凳哐當的聲音嚇得哆嗦,驚弓之鳥一般看著那院裡,見時御沒出來,才扒著蘇碩的手臂,道:“大哥、蘇大哥是不是?你看這傷,這,還有這,都不得了啊!”他說得吐沫橫飛,恨不得把全身傷都橫給蘇碩看,“我還敢在鎮上呆嗎?那一晚都不行!要是他追上來怎麼辦?誰保我一條命?這瘋、這時六不要命,千萬別拖著我啊!再說若不是他那日先動了這手,我豈能再來?大哥,大哥講講道理!這事不成得擱到蒙先生那裡去!”
這事時御不佔理,擱到師父那裡少不得一頓揍。
蘇碩低頭猝一聲,緊拽著男人,惡聲惡氣道:“那就給老子早滾!害怕就別在這人前晃!”
男人又道:“那、那先生一磚打破了我弟兄的頭,這事、這事也得給個說法吧?”
“說你個頭!”蘇碩冷笑,“鍾先生可算是救了你一條命,你還敢開這個口?”
“誒,誒!”男人見他變臉,立刻服了聲,道:“走走、走!我們現在就走!”
等人都滾蛋了,蘇碩又在時御家院門口站了會兒。這會兒太陽直辣,他冒著汗猶豫在門口。能望到院裡邊,沒人出來,但隱約能聽見時寡婦在簾裡邊哼什麼曲子。
蘇碩背脊被曬得刺痛,他扶在矮石牆上,心道:必須和師父商量。
他覺得時御不能這麼下去。
因為能栓住時御的,一定不會是時御自己。
時御不知道他大哥因這件事起了怎樣的波瀾,他只是回來睡覺。時寡婦的歌聲能斷斷續續的傳進耳裡,他翻了個身。
睡得並不好。
時御站在牆角跟,時寡婦在後邊叫他,一聲聲喊著“御兒”。他不敢回頭,才跟桌子一般高的小人拼命裡貼在牆角里,渾身都在抖。
可是時寡婦沒放過他。女人帶著尖銳的指甲,抓扯著他的肩頭和後背,將他拉拽到自己身前。帶著汗的手掐在他臉頰上,他並不懂,卻不哭,只抖著身,一言不發。
時寡婦陡然變了臉,變成厚粉遮蓋的鬼樣,掐住他的喉嚨,尖聲道:“小畜生!小畜生!”
喉嚨被卡的難以呼吸,痛苦擠壓著生命。他自己年幼的臉又突然變成了昨夜的男人,而他佔據了時寡婦原先的位置,看著男人翻眼吐舌,瀕臨死亡。暴躁衝撞擠壓在臨界點,他抵擋不住壓抑的戾氣。
“時御。”
有人蹲在他身邊,輕拉了他衣袖,桃花眼溫柔道:“失了手怎麼辦?”
時御沉重的呼吸,鍾攸冰涼的手從衣袖滑到他手上,安撫似的道:“時御。”
時御翻坐起來。
鬢邊的汗滾不停,他眼睛有點紅,微微喘著息。
外邊天已經黑了。
時寡婦早已經停了歌聲。
黑漆漆的屋子沉重到讓人難以透氣,時御摸上脖頸,女人的指似乎還殘留其上。
他突然,非常迫切的想要見鍾攸。
想聽鍾攸再問一聲怎麼辦。
想再碰一碰那柔軟乾淨的發。
這迫切如飢似渴般的衝湧在胸口,彷彿是解救他如此昏暗境地的唯一溫柔。他登時抓了床側的衣衫,推開門就走出去。
夜已經很深。
時御邊套衣衫邊出了院,他跑起來,順著溪跑向那個籬笆小院。夜裡沒有風,只有他的呼吸聲。
那籬笆院子就在再前邊一點的位置。
時御一路迅速到了籬笆門外。
他喘著息,撩起自己被汗打溼的發,忽然在籬笆門外蹲下去。
他在幹什麼。
時御喘息漸平,他蹲在那垂眸盯著昏暗中的鞋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他跑到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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