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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可不要胡說啊,說這話可是要掉腦袋的。”
“我說錯了什麼,他永安候佔著皇上的寵愛倒是到處要女人,說不準早就被人給玩膩了吧。”
永安大概沒被人這麼說過,整個人都愣在那裡,有些麻木。
叨婥握緊他的手,感覺到手心一片的冰冷。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張了一幅好皮囊,說起話來這等的齷齪。瞧著那下人已經是戰戰兢兢,而那小姐還有繼續往下說的架勢,叨婥怕永安再受刺激,隨手撿了一塊石頭,直直朝那小姐打去。
有的時候還真不能太好運,扔出去的石頭就像是張了眼睛似的,一下子打到那女人的耳垂,也成功暴漏出他們隱匿的地點。
在一陣喧譁中,一個暴怒的女聲傳了出來,“媽的,給我抓住他們。”
拖起還在發愣永安,“快跑啊,真要等他們打我們啊。”
這種場景真是可觀,前面兩個人跑得連胳膊腿兒都不要了,後面一群人窮追著不放。要不是永安後面反應過來拉著叨婥跑,此刻兩個人都被砸成肉餅了,果然是為富不仁啊。
“奇怪,那兩個人剛剛還在這裡呢。怎麼一閃神的功夫就不見了。”
“該往左邊跑了,快點追,要是找不到人,小姐怪罪下來就要死了。”
腳步聲漸漸遠去。
一口蓋著半邊的井裡,一隻手死命地揪住一顆藤蔓,這是永安的手,叨婥整個人抱著他的腰,搖搖欲墜。
“永安,你可千萬不要撒手啊,我還不想死,我還年輕啊。”
電視劇上那些劇情裡的舍我精神都是狗屁,這個時候真要掉下這黑森森的井底,叨婥寧願拖著永安,起碼有個伴。
“撐著點啊,我怕,我不會游泳啊。”
折騰太過的結果,就是這根藤蔓經不住兩個人的力量,漸漸滑出了永安的手掌。細心一點看,會發現滑出手掌的藤蔓帶出一點點的血跡。
終於支撐不住兩個人的重量,一聲“噗通”,永安抱著叨婥一起掉進井裡,然後是一陣沉默。
“奇怪,這水怎麼這麼淺。”
“這隔壁還有個通口。”
“搞什麼啊,浪費老孃的表情。”
本來以為這回死定的叨婥虛驚一場,抓著永安的手,兩個人順著井底的路慢慢回到路面上。
陽光再次照到臉上的時候,兩個人都笑了。
“哈哈,你沾了一臉的泥水。”
永安趕緊用袖子擦臉,結果反而越抹越黑。
“別擦啦,都快胡成一隻小貓了。”
笑得暢快淋漓,反倒忽然生出一種淒涼,叨婥看見永安的嘴角微微的抖動出一個彎曲的幅度,立馬衝過去抱住他。
“那女人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最毒婦人心,人模狗樣,狗眼看人低,總之她說了什麼,都不需要放在心上,別為了這種下三爛委屈了自己。”
永安顯然還沉澱在忽然被抱住的震驚中,聽完了這麼一席亂七八糟的話,他了然地笑了笑,抬起手落在叨婥的肩頭。
夜已經很深了,一個人影還坐在席案前靜靜地翻閱面前堆積如上的卷宗。一個矮個子慢慢走進來關上門,跪在那人身前。
“皇上,該歇下了,龍體要緊。”
“我再看一個時辰。”皇帝回答,不同於她平日裡熟稔的女音,倒有些低沉。
那奴才目光落在皇帝的手上,“皇上,手上的繃帶鬆開了,讓奴才給你重新收拾一下。”
皇帝的右掌被繃帶纏滿,那包紮之人定是疏於醫術,綁得難看不說,還有些鬆垮垮的。有些地方還有血跡滲出來。
皇帝的眼光落在手上的繃帶上,卻難得現出一種可以稱之為溫柔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