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世間萬千事,只得一二心頭好(第1/2 頁)
司馬明月想著,司馬貴再怎麼討厭自己,還是在她出嫁時給了自己非常多的嫁妝,這些嫁妝是她在楊家的依仗,可惜,最後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想到這些,司馬明月不再排斥司馬貴,她喚來夏荷,把能吃的,用的分一分,貴重的,都收起來。
另一頭,司馬曦月看著如流水一樣的好東西送到司馬明月的院子裡,眼紅的厲害,恨不得司馬貴把這些東西都給她。
王婉曾婉轉的對司馬貴提過一嘴,“都是女兒,這麼偏愛明月,曦月心裡恐怕不舒服。”
司馬貴不以為然,他說:“曦月自小在眼跟前長大,身邊又有親孃陪著,各個老師更是我親自挑選。”
“可明月不一樣,她的娘沒了,我不曾管過,甚至刻意疏遠,這些,都是我這個做父親的疏忽。曦月應該感覺到幸福,從小到大,都有孃親的陪伴,我一有空就教導,明月沒有。”
這,王婉還能說什麼?
司馬明月沒死成,反而活到更好了。
此刻,司馬明月站在廊下,看著院子裡粉粉白白的的海棠花,一簇一簇的,想起夢中的孃親,手裡捧著野花,不禁問自己,那是真的孃親嗎?
孃親活著的時候,就長那樣?
還是自己想象的孃親,變成了夢中的樣子?
寧嬤嬤端來一盤早熟櫻桃,“小姐身體剛好,還不宜多站,累了,就回去躺著。”
要擱以前,司馬明月會說‘我可不是見不得風的弱小姑娘,別說躺著了,就是坐著,時間長了,我都覺得屁股疼。’
可現在,她知道寧嬤嬤是關心自己,只說:“我知道了,嬤嬤。”
說完,她便拉著寧嬤嬤的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認真地說:“嬤嬤,您能和我說說我娘嗎?”
這是自打司馬明月有記憶來,第一次主動問起寧熙和的事。
一直以來,司馬明月內心是埋怨她孃的,生下她,自己就走了,讓她招爹記恨,所以,這些年,她從未主動,甚至是刻意的忽略自己的親孃,娘長什麼樣,是什麼人,她根本不在乎。
“有時候,我會想,娘如果早知道生下我自己會沒命,她還會生我嗎?她死的時候,是不是也在責怪我?”
寧熙和,不僅是司馬貴心裡的黑洞,也是司馬明月人生的遺憾,這些年,看著別人有娘有爹,她好羨慕,有時候,她甚至想,如果自己是司馬曦月就好了,娘在,爹也愛。
可她呢?
娘不在了,爹也不愛。
她從未感受過孃的溫暖。
可是,這一次,瀕臨死亡的夢境,不僅讓她多活了一世,還夢見了孃親,她的孃親那麼美,目光那麼慈愛,手那麼柔軟,懷抱那麼溫暖,她開始貪心了,她覺得,她的孃親也許從來沒有責怪過自己。
寧嬤嬤未開口,先落淚,“我的小姐,你怎麼能這麼想?夫人怎麼會責怪你,怎麼捨得責怪你,你是夫人懷胎十月生下的。”
想起寧熙和撒手人寰前,握著司馬明月的小肉手說:“我的女兒,別怪娘,其實娘也很想陪你長大,看你出嫁,可娘不行了,怪只怪我自己,懷孕晚,這些年風裡來,雨裡去,沒把身體當回事,熬不過生產一關。”
“希望我的女兒健康平安長大,事事順遂,也希望你不要怨恨孃親,孃親也很想陪你長大,可奈何天不隨人願,孃親要走了,去另一個世界,我會看著我的女兒成長的,孃親會化成天上的星星陪著你的......”
寧嬤嬤現在還記得寧熙和臨死前拉著自己的手說:“暖兒,老爺常年走南闖北,照顧不上孩子,你能幫我照顧好我的女兒嗎,就像自己的女兒一樣看待,可以嗎?”
暖兒是寧熙和給寧嬤嬤起的名字,寧嬤嬤是寧熙和做生意時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