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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哈哈哈哈……&rdo;白城大笑起來，又捏了捏他的臉，&ldo;才三次，不打緊，來個三十、三百次還差不多。&rdo;

聞言，白軟臉色緩了緩，這才勉強笑了下，可心裡還是怕的打緊，他坐在石凳上，託著下巴憂憂愁愁起來。

睡醒了的小山雀全然不知白軟心裡的擔憂，打了個哈欠，翅尖搓了搓臉，道：&ldo;阿軟，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rdo;

白軟回過神來，看向他，應道：&ldo;好。&rdo;又道：&ldo;我想摘些個新鮮的野果子給娘子嘗嘗。&rdo;

說著歡歡喜喜的和小山雀出了山洞。

待他們走後約莫一盞茶的時間，白城才想起他居然忘了告訴白軟關於細作真正的含義了。

追出山洞，白軟他們卻已經下山了，白城站在山間一高處，眺望著王府的方向。

或許找個時機，他該下山去暗地裡保護白軟，順道也去玩玩。

他素來獨來獨往，對人類也向來親近不了，都說狐狸狡猾善變，可哪裡比得了人的萬分之一？

白城仰頭望天，許久，才收回目光，轉身消失在山間。

白軟他們用法術回了王府，把摘的新鮮果子一一弄乾淨放在盤裡。

隨後白軟便坐在窗邊，眼巴巴的望著外面，想著若是娘子回來，他第一時間便能看到。

不多時天空來了片黑雲，隨即起了風，陣陣風吹來，拂過臉龐，不一會兒，豆大的雨噼裡啪啦的落下來。

衝散了這夏日裡的熱悶。

可並未衝散白軟心裡的憂悶，他一手托腮，一手吃著酸梅乾，每吃一口，都酸的一哆嗦。

看似閒適懶散，可心裡卻裝著滿滿的心事，全都是關於褚珩的。

褚珩的壽命決不能少，而他們又不能不做那等事，若是……心思一轉，扭頭問小山雀，&ldo;阿雀，若我能變成人，你說怎麼樣？&rdo;

他聲音輕快，毫無半點兒玩笑之意，可把正在啄一口酸梅乾，哆嗦一下的山雀，嚇得從窗臺上掉下去了。

若不是白軟及時接住它，還真得摔個底朝天，它抬起翅尖拍拍自己的小胸脯，長舒了一口氣，&ldo;差點將我嚇暈過去，阿軟你這又是說什麼胡話？&rdo;

&ldo;不是胡話，若我是人，恩人也是人，那我們就不是人妖殊途了。&rdo;白軟說著將他放在窗沿邊，目光看向外面的雨景，十分期盼的說，&ldo;我就能和恩人一起白頭到老了。&rdo;

&ldo;白頭到老有什麼好？&rdo;小山雀的小細腿一蹬，撲扇翅膀飛到白軟肩頭，&ldo;你可知變成人，要經歷生老病死，還有許多許多煩擾的事情，總之，做人壞處多著呢。&rdo;

&ldo;可做妖怪不也是壞處多著嗎，我覺得做人比做妖怪好，起碼能和恩人相守到老。&rdo;白軟說著拿了顆酸梅乾，&ldo;做人，還有這麼多好吃的，你我在王府這麼多日，哪一樣不是人給的，反正，論你怎麼說，論我怎麼想，還是覺得做人好。&rdo;

小山雀給他氣悶的說不出話來，撲稜了兩下翅膀，只得用尖尖的小嘴啄了下他的耳朵，&ldo;你呀，若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rdo;

&ldo;阿雀也不過才比我大十多歲。&rdo;白軟笑眯眯，伸出白嫩的小手摸了摸它。

小山雀氣鼓鼓的飛去鳥籠睡大覺了。

&ldo;阿雀，恩人於我如同爹孃那般重要，當年若不是他，我怕是真要被剝皮抽骨了。&rdo;白軟喃喃著，繼續趴在窗邊看雨。

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