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大荒（六）(第1/2 頁)

是他殺還是自殺？所有人都在揣測！海納爾城的衛兵來得很快，前後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有人過來了。

領隊的是一瘦高男子，神情肅穆，眼神犀利，嘴角上留著兩撇八字鬍鬚，顯得滑稽又認真。

他一走來橫眉一挑，冷聲道，“怎麼圍這麼多人？不相干的人全部離開，郭力封鎖百嶽樓，任何人不得出入。”

“是！”

他蹲下身掏出一副白手套，用手探了探死者的鼻息，又壓了壓死者身上的肉，還是軟的，說明死者剛死不久。翻過死者的身子，肚子上有個血窟窿還在流血，他拿手輕輕掰開，伸出手指往裡掏，一枚黑色的迴旋鏢出現在手上。檢查另外兩名死者肚子上也是同樣有迴旋鏢。

他丟掉手套站起身在屋子裡走了一圈，漆黑的眼珠仔細審視著裡面的每一寸地方，不時拿手比劃，片刻他叫來侍者，“把案發前進過這間屋子的人全部叫過來。”

這名頭領是有名的鐵面判官邱成，剛正不阿，凡事他經手的案子幾乎沒有徇私舞弊，就因為太正直多少年來還是一個小隊長，升不上去。

他打量著侍者帶進來的人，拉拉把椅子坐下，命記錄員記口供，開始一個個的審。

突然出了人命，幾個跳舞的女子都嚇得瑟瑟發抖，臉色雪白。

為防止串供，他一個個的審。隨手指了名女子道，“從你開始說吧！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在這裡做了多久？案發前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會出去？”

“大人……是是……”

“仔細點說！”

女子顫巍巍的道，“我叫細娘，家住北巷，是司樂坊的舞女，平日都在這裡跳舞。當時那位穿藍色錦衣的公子叫了我、柔兒和青兒一起進來跳舞，三位公子一直在喝酒吃菜交談。我以為舞會一直跳下去，結果柔兒跳舞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我的裙子，我就摔了下去。

由於我們三個跳的是旋轉舞，我一倒順帶也將青兒帶倒了。藍色錦衣公子覺得在朋友面前的丟臉了，大發脾氣就把我們全都喝退出去了。後來的事大人你都知了！”

邱成仔細審視著這個女子臉上的神情，捕捉有無撒謊的蛛絲馬跡，“柔兒平日跳舞怎麼樣？”

“她跳舞很好，是我們三人中跳得最好的！”細娘很肯定的道。

邱成盯著她的臉不放過任何一個表情動作，細娘開始有點怕，多說幾句也就不怕了。

邱成的面癱臉沒有任何的表情，漆黑的眼珠子深邃得看不清情緒。

“先帶下去看管起來！下一個！”

下一個進來的是柔兒，柔兒的確人如其名，柔柔弱弱的，她一瘸一拐的進來，福了福身道，“大人明鑑！妾跳舞的時候不小心崴了腳，絆倒了細娘，細娘沒站穩絆倒了青兒！”說著露出腿上的淤青來。

邱成看了一眼腳上的淤青，無法確認她是不是嫌疑人，還是命人先將她收押。

下一個是青兒，青兒跪在地上大哭，身子發抖，“大人冤枉啊！我平日裡連只雞都不敢殺，看著刀子人都在發抖，絕對不是我！”

還沒定罪就嚇成這樣，那要定罪不得直接昏死過去？

邱成認真審視她片刻道，“將當時發生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來，若有隱瞞大刑伺候！”

這一唬嚇得青兒一陣哆嗦，顫巍巍的道，“大人，妾不敢！妾一定仔細說當日發生的事情經過。我們三人正在跳舞，我看見窗戶不知道有個什麼東西飛過去了，我就好奇的瞟了一眼，我還沒有看清楚，就被絆倒了。

然後吃飯的公子就罵我們，‘會不會跳舞？不會跳就都滾出去！’若是惹得客人不高興，我們回去是要訓的。我們就拼命磕頭道歉，藍色衣服公子旁邊的人就勸說，‘餘生，不要和這些低賤的丫頭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