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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緣的親兄弟,他們永遠是一家人,哪怕死了,都要埋進同一片墳。沒有任何事能把他們分開。
“這城裡的煙花,看著和村裡的沒啥區別呀。”
兩兄弟在村裡留守了五年,今年鄭世輝和彭舒雲回來,在縣城買了樓房,這剛搬過來,就過年了。
剛才在屋裡看春晚,聽著外面呲呲啦啦開始放花,鄭榆拉著哥下樓看。
“哎不過,花樣是比村裡放得多。”這五年,鄭榆竄了不少個子,半大小子正是瘋長的時候,五官終於不似小時候那麼圓潤可愛,有了些稜角,但總歸還是小時候的等比放大版,和越長大臉越冷的鄭雋明站一起,顯得可親近得多。
“孩子們,吃餃子啦。”彭舒雲拉開窗戶喊他們。鄭榆吸吸鼻子,依依不捨地又看了兩眼,“走吧,哥。”
倆人往回走,鄭雋明從身後拽住鄭榆的帽子,鄭榆哎呦一聲,捂住脖子開始演:“大俠,你我無冤無仇,為何要鎖我的喉。”
是為了給他戴帽子的鄭雋明聞言,胳膊順勢環住他脖子,勒住他,“因為大俠殺人不需要理由。”
“你這是傷及無辜啊。”鄭榆掙扎,越掙扎被哥鎖得越厲害,最後腿都騰空了,無奈之下求饒:“饒命!好漢饒命。”
鄭雋明放開他,鄭榆氣喘吁吁,熱得摘下帽子,又被鄭雋明一把戴上。
“哥,好久沒跟你玩過了。”鄭榆揣著手,沒骨頭似地靠著哥走,“哎,你上了大學,就不愛跟我玩兒了。”鄭榆作傷心狀,“嗚嗚,這就是成長嗎?”
鄭雋明懶得理他又戲癮大發,先一步進門。
“回來啦,快先去跟著你爸爸拜神拜爺爺奶奶,然後吃餃子。”彭舒雲給她的孩子們喂餃子,是一對三週歲的龍鳳胎,男孩叫鄭知女孩叫鄭棋,是在去城裡兩年後生的。
鄭世輝正在廚房盛上供餃子,見兩個孩子過來,招呼他們去拜爺爺奶奶。
北方過年時請爺爺奶奶,不是真的爺爺奶奶,是去世長輩的泛稱。家裡會在過年那幾天掛上軸子,軸子是一副巨大卷軸,上面畫著鄭家廟堂,寫著每一位去世長輩的姓名。
鄭榆站在軸子前,看老爺爺老奶奶他們的名字,問:“哥,咱們死了也會把名字寫上去麼?”
鄭雋明嗯了聲,鄭榆又問:“那咱們名字會挨著麼?”
“不會。”鄭世輝端著餃子過來,“你當然是和你媳婦兒名字挨著,你哥也是,和他媳婦兒挨著。”
他樂呵呵地說:“到時候我跟你舒雲姨的名字,你們寫的時候,可得給我們挨著寫。”
鄭榆趕緊轉頭去看哥,哥果然垂下眼,鄭榆捱過去,抓抓哥的手指頭,等鄭世輝去廚房,他小聲說:“沒事兒哥,反正到時候是咱們寫,咱把媽也寫上。”
“不用。”鄭雋明看著軸子,下意識地輕輕回握著弟弟的手指,“媽一個人更清淨。”
這幾天小輩要供奉好,招呼爺爺奶奶吃好喝好,初二一大早再把爺爺奶奶送回墳上。
鄭世輝帶著孩子們磕頭,他跪在最前面,鄭榆和鄭雋明跪在後,小鄭知還太小,彭舒雲讓他意思意思算了。
磕了三個頭,鄭世輝跪著唸叨:“爺爺奶奶保佑鄭家,讓孩子們好好的”
鄭榆和哥並排跪著,他側頭偷看哥,哥目視前方,神色很淡。
拜完爺爺奶奶,一家人坐一起吃年夜飯。
鄭世輝回來之後,脾氣好了很多,家裡添了一對兒龍鳳胎,他好像突然學會了怎麼做一個慈父。
說起他這幾年的經歷,也算得上一個小小的傳奇。他先找了好幾份工,又苦又累也掙不到多少錢,和彭舒雲過了兩年苦日子,後來身體實在吃不消,找到一個相對清閒的看大門的工作。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