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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頭對著頭竊竊私語。他斷斷續續地和安璇說了所有的事。
沈彤這些年對李明祥的太太來說存在感越來越強。雖然她沒辦法幹掉正房自己上位,但是有沈元樞在,李明祥是不可能完全不理會他們母子的。李明祥的太太對沈彤一直恨之入骨,何況多了兩個人,意味著分財產時其他人能得到的就少了。她是一定要想辦法把沈彤踢出局的。
洪家在濠江和境外經營賭場,一直和盛歡有聯絡,也對司聞一有印象。司聞一欠了太多賭債,本來就決定要利用手中的東西再敲沈元樞一筆。但是這個竹槓要敲得成功也不是那麼容易。沈元樞給錢,當然是最好。問題在於萬一沈元樞拒絕呢?一旦沈元樞拒絕,司聞一要是還把料放出去,沈元樞事業肯定受打擊,他就更加不可能拿到錢了。
洪家不知道怎麼獲知了司聞一和沈元樞的關係,從中做了這個局。沈元樞不管給不給司聞一錢,司聞一都會把這個影片放出去。最好就是他前腳敲沈元樞一筆,後腳把影片放出去,讓洪家把他的賭債抹掉一部分。這樣窟窿就好填了,弄不好還能剩下一筆。
而沈元樞身上曝出了這樣的事,要臉面的李氏是絕不可能再認下沈元樞的。遺產繼承和沈彤要名分的希望也就徹底破滅了。
「我不在乎什麼遺產。」沈元樞低聲道:「我只是突然意識到……她真的完全把我當成了一個工具……」他嗓子啞得厲害:「以前還多少總是留著一點幻想,覺得她是愛我的。不愛我她還能愛誰呢?我是這世上唯一和她有血緣關係的人……但是……」他說不下去了。
安璇輕輕撫摸著他的肩。
沈元樞深吸一口氣,慘笑了一下:「也好吧。看清了總比看不清要好。」
他攥住了安璇的衣襟:「我其實很軟弱,也很愚蠢……不敢相信自己會有這樣的好運能一直和你在一起……總覺得運氣太好了……我是真的害怕……」
安璇低聲道:「那我呢?我什麼都沒有,就只有你……我應該比你更怕。」他愧疚道:「知道你討厭聽我道歉,但是……沒能幫上你什麼,我真的很難過……」
沈元樞抱住了他。
那天晚上他和安璇坦白了很多。包括他上一段糟糕透頂的戀愛。司聞一乍見時千好萬好,人美嘴甜,又知情解意。沈元樞那時剛和唐染分手,正是情緒低谷,遇上這麼個人,很自然就曖昧起來。加上發現對方是個s,更加覺得這是天賜的良緣。只是後來越是交往,越是不舒服。兩個人經常吵架,每次吵完了,他只要哄一鬨,沈元樞又會心軟。他替他還賭債,拉資源,做了能做的所有事。而對方在他們親密遊戲時的下限卻越來越低。直到沈元樞差點因為這件事沒了命。
「他中途偷偷用了藥。」沈元樞輕輕道:「還想往我身體裡塞東西。我不接受,他就一直打我,用小刀割我的皮肉,看血流出來的樣子……他享受這件事。我那時候才意識到,這樣下去我可能會死。我們後來打了起來。事後他求我,我又猶豫了。直到……」
安璇心疼地抱住了他。
沈元樞的拳頭攥緊了:「他偷拿了我的一個古董盒子出去賣,拿出去之前把盒子裡的東西都扔了。還好家政阿姨心細,幫我把那些東西從垃圾桶裡又撿了回來……可能在他看來一點兒雞零狗碎的舊玩意兒沒什麼,但那是我這麼多年一直留著的……我終於下定決心把他趕了出去,然後拉黑了他。」
「我本來那方面傾向並沒有很嚴重。但他玩兒得太沒下限,分手後我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正常了……好在求助時遇到的心理醫生很好。後來一邊治療,一面焦頭爛額地處理工作,沒有時間東想西想,竟然慢慢恢復了……」他苦笑了一聲:「這麼一想,姓魏的也算無意中救了我……」
安璇低下頭,將額頭與他抵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