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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小電影的同學說，當時這4個男生是一個個來的：他們先進浴室，再進臥室，其餘在客廳裡看電視，等候。一切都進行得井井有條。是最後一個。他不知是過於激動還是過於緊張，總之沒正式進入，他下面就出來了。事後拒絕付費。&ldo;一夜天使&rdo;當時也沒有和他爭執，只是對他的態度比較冷淡、還有幾分鄙夷……

知道了小電影的事，精神一下子就崩潰了。一連好幾天，他都像烏龜似的縮在宿舍的床上，不吃不喝，不下床，不出門，更不上課。他發誓要報仇。因為他認定是&ldo;一夜天使&rdo;，或者是那三個同學偷拍了這個錄影，存心出他的醜。

收音機裡的聲音越來越慢，像是錄音機的乾電快用完了，也像是預示著故事接近了尾聲。龔龍龍已經被唐子江說的故事深深吸引住了。他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屏住了呼吸，在等著唐子江下面的每句話。

&ldo;嘻嘻，後來呢?&rdo;這時&ldo;恐怖天使&rdo;又是嘻嘻一笑，幽幽地插進來一句。

‐‐後來，收音機裡的唐子江緩緩地述說著，聲音像念悼詞：&ldo;一夜天使&rdo;自殺了。殺了他的三個同學之後，也自殺了。

聽到這裡，龔龍龍渾身打了個激靈，睡意全消，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昏沉沉的腦袋裡像進了水似的，一下子漂浮起很多的疑問：

‐‐黑匣子裡講故事的人真是唐子江嗎?他是怎麼知道三年前&ldo;4人援交&rdo;那件事的?當時他又沒有參加。據他說，他是聽他馬子講的，可他的馬子蘇霞對這件事怎麼會知道得那麼清楚?校園網上真的有過那盤&ldo;4人援交&rdo;的錄影嗎?如果真的有，為什麼自己這個當事人卻不知道?然後所有的局外人都知道了，就把當事人蒙在鼓裡?故事裡的是誰?是不是代表馬力?馬力死了嗎?&ldo;一夜天使&rdo;自殺了嗎?……

龔龍龍的疑問太多了!……

他趕緊拾起床上的小收音機，放在耳邊，他想聽聽唐子江下面是怎麼說的?

但怪得很‐‐這個黑匣子又沒聲了!

任憑你怎麼拍，怎麼搖，怎麼撥，它就是固執地保持著沉默。沉默得像一塊磚頭。以至龔龍龍產生了懷疑：它到底有沒有響過?那個什麼&ldo;恐怖熱線&rdo;，什麼唐子江，什麼《攝命偷拍》的恐怖故事，是不是自己的幻覺?或者就是一個荒唐的夢?……

唉，昨天的情人節，玩得太瘋了，先是踏雪尋梅，再是喝酒蹦迪，最後是通宵上網、看圖自瀆……唉，最後一次!以後再不能這麼瘋了!還是找工作要緊!眼看快畢業了，總算是瞎子磨刀看見亮了，只要有了好工作，有了錢，什麼情人，女人，天使，魔鬼，不都招之即來嗎?……

這麼想著想著，睏乏之極的龔龍龍又迷糊過去了。

19 我要睡覺

&ldo;親愛的聽眾朋友，你們好!再次歡迎您收聽我們的恐怖熱線，我是恐怖天使，現在是熱線直播時間……&rdo;

睡意朦朧中，伴隨著一陣熟悉的哀樂似的音樂聲，被窩裡的龔龍龍聽見那個低沉沙啞的女聲又飄然而至了：

&ldo;……有奇異經歷、或是有不同尋常的故事的朋友，現在就可以打電話進來，直接在電話裡說出你的經歷或是故事，我們的熱線電話是…&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