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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大王。&rdo;她上前去，輕輕撫著齊王的手臂，&ldo;怎麼了？&rdo;

&ldo;不過行樂。&rdo;齊王微笑，看看她，&ldo;容姬不是去接人了？&rdo;

容姬巧笑：&ldo;妾正要說此事，大王，中山王到了。&rdo;

齊王眼睛一亮，順著容姬的目光看去，只見帳外，幾名內侍用步攆將一人抬進來，睡臉安詳，正是中山王。

&ldo;中山王有些怒氣，妾唯恐他衝撞了大王，便讓他暫且歇一歇。&rdo;容姬道，&ldo;可要將他喚醒？&rdo;

&ldo;不必。&rdo;齊王道，看著他的臉，伸手摸了摸，柔嫩而光滑。

容姬讓內侍將中山王放到床上，目視四周，示意眾人退下。

宮人和內侍忙收拾了物什，將不省人事的女子抬走。

容姬亦悄無聲息地離開。四下裡已經變得安靜，退出殿外時，她忍不住回頭看去，齊王身影模糊，正在床前彎下腰去。

容姬目光冷冷。

她忽然想起許多年前，自己也是這樣，站在紗帳外，看著齊王與鶯鶯纏綿。

那時的她，艷羨鶯鶯得到的一切，看著齊王將她寵到天上。

她們生得一模一樣，但是人人都說鶯鶯好，甚至她離開之後，齊王也一直念著她。容姬寵冠後宮，也不過是因為她跟鶯鶯最像。鶯鶯是齊王心裡的一根刺，中山王是鶯鶯的兒子，齊王性情乖戾，會把所有的愛恨都轉移到他的身上。容姬看看殿外的天色，夜還很長，齊王的花樣多，發起狠來，只怕中山王不會活著走出去麼……

&ldo;卿卿……&rdo;突然，她的身體被一個人在後面抱住，容姬一驚。

蕭承啟渾身酒氣，親著容姬的脖子，&ldo;卿卿，想死我了……&rdo;

容姬忙捉住他的手，四下裡看了看，低斥，&ldo;這是大王寢宮，殿下怎敢胡來。&rdo;

&ldo;怕什麼。&rdo;蕭承啟笑起來，&ldo;父王如今在忙，無暇他顧……我已經將宮人都摒退，偏殿無人……&rdo;他的酒氣噴在容姬的耳朵上，手探入容姬的衣底，在她胸前亂摸，&ldo;你我聯手，父王對我很滿意，遲早會將王位傳給我，到時候，齊國就是你我二人的……&rdo;

容姬沒再反抗，望著紗帳外迷濛的燭光，輕喘口氣，唇邊露出志在必得的笑意。

燭火在燈臺上微微舞動。

齊王低頭看著中山王。

他睡得很沉，身體微微蜷著。

齊王目光凝起。

他還記得，初見裘鶯鶯的時候，她也是穿著男裝，在宴上舞劍。那時的齊王，正當盛年，盯著她，只覺魂都被攝去了。他將她據為己有，什麼都給她最好的，但是，一直討不到她的歡心。

&ldo;妾於大王而言，亦似這擺設的明珠，不過玩物。&rdo;她曾經這樣說。

然後，突然有一天，她消失不見了。齊王到處尋找，也找不到她的影子。他很生氣，殺了所有服侍她的宮人，他又覺得是她受家人挑唆離開了自己，把她的家人也殺掉了。

但是，她仍然杳無音信。直到去年，他捉住了夏琨。

&ldo;她死了，你永遠都尋不到她。&rdo;他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卻這樣對齊王道。

每每想到這些，齊王便惱怒不已。

不過現在，他得到了中山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