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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眸子越發逼人的亮,“回家?”
她見他有了動作,就沒去拽他的袖子,隨著他不大穩的起身順勢扶住他的肩膀,“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
她的雙手與以前一樣,指尖很纖細,手指沒什麼肉,卻柔軟非常,此刻搭在他肩膀上,似乎還能隱約感覺到那指尖傳來的熱量,溫暖而安寧,如她的氣息般,令人貪戀如斯,在她不在的歲月裡,令他不願憶起但更不願忘記。
腳步跌撞了一下,果不其然,她條件反射地又伸出另一手拉住他的手臂。
他眼睛輕輕挑起個極勾人魂魄的弧度,唇角微抿起,卻什麼也沒說,就著她的扶持朝包廂門口走去。
羅帆在後頭安撫幾位老總,抽空朝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望去,心裡悲壯萬分地想他這回真算的上是捨己為人,改天一定以此為由讓師兄請他海搓一頓……
?*
秦準的住所位於B市北部,離中心市區挺遠,僻靜但交通很便利。程蔓一路開著車,紅燈亮起,停車時她瞥了一眼身旁坐著的人。
他微閉著眼睛,濃密纖長的睫毛在眼下方重重覆下大片陰影,還可以看得見淡淡的象徵疲憊的暗青色。他的呼吸很輕,像是睡著了。
但她知道他並沒有。他只是不願與她說話而已。
黃燈一晃而過,綠燈亮起,她踩下油門,開口問道,“你的住所在哪兒?還是老地方嗎?”
他沒問答,繼續假寐,只是嘴角抿得更加的緊,流露出那樣的倔強,恍然讓人以為這還是當年,那個動不動就與她賭氣的少年。
他不說話,她就當是預設了,輕咧開嘴,嗤笑了聲,繼續開車。
過了半分鐘左右,他突然開口說話,還是閉著眼睛:“程蔓,你在笑我?”語氣輕忽,不大像疑問,也不大像陳述。
她若有若無地嗯了聲。
白色豐田被淹沒在夜晚的滾滾車流裡,路燈光昏昏撒照在上面,竟暈出淡淡的溫暖來。
他的住所管理很嚴,進去的時候門外的保安還特意攔了車,程蔓降下車窗,衝他指了指旁邊那人。保安一看立馬轉了態度,心領神會笑著對她說,“秦先生喝醉了吧?喏,他住在15樓……”
末了又說,“小姐,需要我幫忙嗎?”眼神瞥向車內似已睡沉的那人,意味十分清楚。
程蔓以前來過這兒,只是保安換了人,正欲開口回絕,就聽身旁傳來一聲低沉的嗓音,“不必了。”
等電梯門開了,她扶著他走進去,封閉沉默的空間容易產生尷尬,她想了想,猶豫了半晌才對他說,“羅帆說你常常酒後駕車,這樣不好,容易出事。”
“與你何干?”
輕輕巧巧的四字從他口中淡淡吐出,程蔓一直隱忍不發的脾氣終於上來了,甩脫他的手,冷聲道,“秦準,你可以再幼稚一點。”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他眸色深沉地注視著她,眼底莫測高深,忽然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將她帶離電梯,沒走幾步,又將她反壓在牆壁上,緊緊扣住她的下巴。
起初眼神是惡狠狠的,可瞪著她雖驚惶吃痛但仍保持鎮定的神情好一會兒,他妥協了,手上的力道鬆了些,他欺身過去,額頭抵住她的,無奈的,咬牙切齒的,“很好,你說得沒錯,我就是幼稚——程蔓,你贏了。”
他在這場毫無勝算的角力中丟盔棄甲,輸得一敗塗地,輸得心甘情願。
他的視線過於灼人,程蔓呼吸一緊,胸前起伏了下,開口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扭身欲掙開他,不料卻被他勒得更緊。
心裡莫名煩躁,又有些害怕,彷彿前方就是懸崖,他逼著她往下跳。抑住狂烈的心跳,她屏息凝神,皺起眉頭道,“你放手。”
“不放,”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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