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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怒氣而格外的明亮,胸膛劇烈起伏著,咬著牙惡狠狠的樣子似乎要生生將她拆吞入腹。
“我別怎樣?程蔓,你別欺人太甚!”
他的力氣大得驚人,她的手腕被他攥得很疼,幾乎連骨頭都要給捏碎了。
程蔓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氣,任由他拽著,一動不動,定定的望住他,眼神漸漸流露出幾分迷茫,“我欺人太甚?當年你不准我破壞你姐姐的婚禮,好,我就乖乖地和你在一起,再也沒有去找過程觀越;你說分手,我一沒哭二沒鬧就答應了你,大方放手讓你走。我都這樣了,秦準,你倒是說說,你還想我做到什麼地步?”
話音還未落下,他的吻就壓了下來。
果真是要將她吃了,輾轉不定,力道兇狠的咬噬,她拼盡力氣推開他,胡亂抹了把唇,怒氣衝腦,一時竟想不出什麼話,最後她便只能氣急敗壞衝他道,“你再碰我一下,我就告你耍流氓!”
時光飛快流轉,依稀記得那年,十八歲的程蔓漲紅著臉瞪著眼前正對她耍流氓的某人,“秦淮,你是個變態!”
那人眉頭一皺,道,“你說誰?”
“……”
下一刻他好似恍然大悟般,轉而望住她,一雙清眸似笑非笑,“程蔓小姐,你別告訴我,到現在你還不清楚你男人的名字。”
……
那時兩人相識不久,說是陌生人也不為過,她連他的名字都沒搞清楚,只想這人怎麼這麼輕佻隨意,一看就知道是個傷透女人心的料。大概兩人都沒有想到,日後他們之間會有這麼多的交集。
秦準微微出了神,望著眼前這個嬌小的女人,或許稱她為女孩兒也一點不為過。歲月不饒人,卻偏心地饒了她。看著她的惱怒不知所措與微紅的臉頰,他忽然有了片刻的怔忪。
他去了美國後,在斯坦福大學繼續深造。一次在學校圖書館裡看書,無意間抬眼,一個不算矮但很瘦的身影在不遠處一晃而過,他只來得及看見那女孩子白皙修長的後頸與一頭不太柔順的烏髮。一下子也不知發什麼瘋,腦子空白一片,幾步跑過去一把就抓住那女孩兒的胳膊,等恢復意識時,那被他粗魯拽住的女孩兒正驚訝回過臉看他。
他頓失言語,正欲張口,胸口處卻有股淡淡的但極為尖銳的哀慼與疼痛湧上來,堵住了他的喉嚨。
那個曾被他真切擁在懷裡,會揚起臉眯眼對他笑,會與他胡侃瞎侃逗他開心,會紅著臉衝他嚷嚷“秦準,你別這樣!”,有著實實在在溫度的女孩兒,真的,再也見不到了。
他緩緩鬆了手,看著那早已羞紅了臉但面孔陌生的女生許久,最後只能微啞著聲音,淡淡說,“對不起,認錯人了。”
……
而如今程蔓抿著唇,用防備的強硬的眼神瞪著他,抵住牆壁試圖離他遠一些,更遠一些。
他微闔了眼,終是伸了手過去,觸到她的手腕,見她又要動,就用力了些,指下的觸感依舊纖細如初,彷彿他再用力一點點,就要折斷了似的。
但他知道,或許也只有他知道,她並非如此弱小。尤其是她的內心,強大得幾乎無堅不摧。當年程觀越與他的姐姐訂婚,他以為她會難過,或者會撲在他懷中大哭一場,更甚則是將怨氣怒火發洩在他身上。可她並沒有,從他口中得知訊息她僅是平淡的哦了聲,便轉身去做其他事了。
……拉近一些,他開口說出“分手”二字時,她亦是這般,彷彿早已知道了會是如此,所以連最後的分道揚鑣都被她演繹得平靜而慘烈。
叫他在往後的歲月裡每每想起,總要不甘心,不死心。甚至在見到她之前,他幾乎是一直恨著她的,就這麼恨著,所以從未忘記過,不知不覺,原來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
可奇怪的是,見著了,卻又一下子不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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