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紙條(第1/2 頁)

客廳

夜霜無力的跌坐在地上，一陣頭暈目眩，隨著睡意徹底褪去，洶湧的飢餓感開始支配起了她的大腦。

她好餓啊，好像除了昨天早上的兩個饅頭外，到現在自己貌似就真沒吃過什麼東西。

忽然，廚房餐桌上的淡淡醋酸味鑽入了她的鼻子中，勾引著她掙扎著起身，向廚房走去。廚房的桌子上放著兩籠小籠包和兩個小蝶子，一個碟子裡盛了些陳醋，另一個碟子裡則放著一個剝好的茶葉蛋，邊上還有一碗已經冷掉的豆漿。

夜霜還來不及糾結要不要進一步接受這恩惠，身體就在自然慾望地驅動下直接抓起包子就往嘴裡塞。

一個，兩個

她甚至等不及咀嚼，吞嚥，就不停地往嘴裡塞，直到嘴巴被撐大，嗓子有點噎了才停下來。

一顆包子似乎承受不住口腔內的高壓被擠了出來，掉落在桌面上。

它的外膜破了，裡面的少量汁水溢到了桌上，但是夜霜並不在意，她好像瘋子一般，毫無形象的用自己泛著油光的手指抓起了這個殘破的包子，再次將它塞進嘴裡。

貌似害怕還有包子會這麼掉出來一樣，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後開始艱難的咀嚼。

夜霜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在抓起第一顆包子的瞬間，她感到心裡好像有股氣被洩了出去，然後自己就被狂野的本能控制了。心中瘋狂激盪的情緒彷彿要將她的一些理智，廉恥，道德全部撕碎。

淚水再一次從夜霜的眼眶中溢位，最終觸碰到她的唇瓣，流入了口中。

幾乎凝為實質的苦澀讓她品味不出原本屬於食物的任何味道。

不過她最終還是艱難地嚥下了被她糟蹋掉的食物。

腹中空空的感覺頃刻間便煙消雲散，進食的慾望不再那麼強烈，洶湧的淚意也暫時止息。

她透過淚眼看向剩下的一籠包子，放棄了糾結什麼恩惠不恩惠，報答不報答的，抹去自己臉頰上的淚花，緩慢地，用一種她幾乎忘掉的進食方式，吃完了剩下的早餐。

這好像是自己這兩個月以來吃的最正經的一頓吧，夜霜想著，還不忘挨個吮吸自己已經是油光發亮的手指。

這時，她才注意到醋碟下壓著一張字條。

夜霜好在是意識到身上的衣服並不屬於自己，所以她並沒有把自己的小髒爪放在衣服上擦拭而是從桌上拿了幾張抽紙，細心地擦拭完雙手，然後小心翼翼地抽出了那張字條。

字條上的字跡並不娟秀，但勝在方正而有力。

上面寫了一些瑣碎的囑咐，“冰箱裡有一些食材，自行取用，如果不會做飯，客廳電視機正下方櫃子裡有泡麵……客廳茶几上的碗裡是配好的薑湯，用熱水充一下就能喝……wifi密碼是……昨晚你衣服裡全是冰渣，我給你洗了，在烘乾機裡……浴室裡放水都是左邊熱，右邊冷，另外有供暖，記得開……”

夜霜快速地瀏覽著資訊並驚訝於這麼不大的一張紙條是怎麼能排下如此多的字而不顯得擁擠的。

最終，夜霜的眼睛落到了最後的幾句話上，“今天有急事，在家裡等我回來，有困難晚上跟我說，另外還有幾句話要問你。”

她又陷入了糾結，離開吧，紙條都這麼說了，再離開是真的非常不禮貌了，但等著吧，如果自己身上真的有厄運，傷害到恩人怎麼辦。

“啊啊啊，真煩”，夜霜狠狠地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發現由於長時間的未被打理，它們都快成儲油罐了，弄的自己又滿手是油。

算了，事已至此，先洗澡吧

蒸汽繚繞的浴室中，夜霜把自己的頭半埋進蓄水的浴缸中，不停地吹著泡泡，長髮披散著，部分浮在了水面上。溫熱的水包裹夜霜的嬌軀，一點點撫平著她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