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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從樓梯上摔下來,腦袋砸到臺階上,密密麻麻的線從頭皮上穿過去,縫起來。最後頂著被紗布包紮嚴實的頭,紅著眼眶掛著淚地從急診被護士帶出來,看羅清和陳明宏不顧形象地在走廊泣聲撕吵。
其實楊乘泯和陳牧成為數不多的見面間是生出很多羈絆的。就像楊乘泯那時已經很久不過生日也不在乎生日這種沒有意義的長大象徵了。卻還是在那天,在那個混亂得一地雞毛人人雞飛狗跳的零點前,給陳牧成過了個生日。
“不想祛就不祛。”楊乘泯說。
店員開始洗頭,把陳牧成帶到洗髮椅上。躺下,洗髮水擠出來,手指按上頭皮打轉,借題發揮,調侃他那個粗糲的疤,打趣像蜈蚣。
楊乘泯不想聽,打斷:“我來吧。”又重複,作進一步沒必要和多餘的關係解釋,“他是我弟弟。”
於是陳牧成那副要死不活的軟綿樣精神起來,嘴裡開始嘟囔,在楊乘泯手下講些不滿楊乘泯的話。一會兒是水燙了,一會兒是水涼了,一會兒是太用力了,一會兒太沒勁了。總之,就是不停挑他刺。
手指不動聲色地使力,在洗髮水打磨出來的泡沫中像警告他般加重。楊乘泯問:“她為什麼那樣對你?”
那場烏煙瘴氣的撕吵強有力到震耳欲聾。不論是失手也好還是刻意也好,楊乘泯那時就知道,他是被羅清從樓上推下去的。
這麼多年了。他還是在經歷那個處境。從那時候到現在。一直在經歷那個處境。從那個處境中一個人長大。一個人在那個處境中依照本性生長,沒有被影響和受限,這是很好的事。
“她可能不愛我吧。”這個該來的問題有一天還是來了。陳牧成避重就輕。佯裝被泡沫迷到眼,眨兩下,語氣輕鬆道:“沒事,我也不是很在意這個。”
你真的不在意嗎。你真的無所謂那份觸碰一次都像回味到疼痛瞬間的無望嗎。
楊乘泯沒說話,在溫熱的水中再次給他沖洗一遍,開始吹頭髮。
玫瑰香的洗髮水味道散出來,楊乘泯啟聲,問:“你在意什麼?”
大概是話被轟隆隆的吹風機聲蓋住了。聽不到。聽不清。陳牧成任由楊乘泯折騰他的頭髮,沒有應答。
吹完,楊乘泯拿海綿蹭他脖子間的碎髮,剛蹭兩下,下樓的動靜徹入耳中,先下來的是那個戴眼鏡的男人。陳牧成想去看什麼,奈何在一瞬內被楊乘泯遏令地扳住肩膀:“別動。”
聲音不大不小,出口得剛剛好,剛好輾轉在那個戴眼鏡的男人從楊乘泯身後經過的一霎。
他凝了幾秒,原本走得又沉又慢的腳步戛然停住,上半身僵硬地轉過來,轉向楊乘泯這邊,隨即像確認了什麼一樣,面色緊張得顫起來。
緊張,又夾雜著激動,興奮,以及難言的不敢上前。
後脖頸有點癢,陳牧成在楊乘泯手下不安分地動了動。楊乘泯不知道是哪沒弄乾淨,直起身來問他:“還扎?”
答案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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