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1/2 頁)

曉楓信札（56）1998.09.28

寒楓：

現在好嗎？

終於結束了又一天的工作，已是凌晨四點多了（夜班），強烈的睏意襲來，人已倦得再也支援不住，眼睛發澀，腦袋裡一片茫然。真想立刻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離開車間，溶身於神秘的夜。風迎面輕柔地拂在臉上、身上，涼涼的，有些冷，人卻在這冷風中清醒了。黎明前的夜，微微呈現出透明色，深遠的夜空，一輪殘月，數點孤星，朦朦朧賦，有些誘人。一切都顯得好縹緲，好遙遠，又如夢般的美麗！“感動常無聲”，感動的情緒就這樣突然間向我湧來。不想回去，只想坐下來，坐在這秋日的夜幕下，偎在你的懷裡，聆聽那夜的訴語，秋蟲吟吟，似在講述一個美麗的童話。夜的語言竟是這般的神奇！

坐在那晚和你相擁而談的那片露溼的草坪上，只是夜幕下只留下我孤寂的身影，握在手中的只有涼涼的秋風。感覺中有淚，無聲地滑落。閉上眼晴，用力的搖搖頭，搖落一地幻想，用心去感覺黎明前的清新與涼涼的舒爽的秋風。

遠遠地，你從秋風中走來，俯下身子，輕輕地抱起蜷縮在草坪上的傻丫頭，憐愛地心疼地輕喚著：“曉薇，曉薇，我的曉薇兒！你怎麼這般不聽話，深更半夜的又一個人跑出來發傻，曉薇，知道嗎？你這樣做，楓會多擔心，多心疼？曉薇，曉薇，不要再發傻了好嗎？如果你再如此不聽話，看我非狠狠地教訓你一頓不可！”你脫下衣服，輕輕地披在傻丫頭的身上，卻把傻丫頭擁得更緊了。

傻丫頭閉著眼睛，把頭深深地埋進你的懷裡，什麼也不說，聽著你心跳的聲音。傻丫頭的頭髮在你懷裡撩起那種有些癢癢的感覺，你的心莫明的動了一下，你理著傻丫頭的頭髮，柔柔地在她耳邊說：“曉薇，睜開眼睛看看我，楓回來了，就在你的面前，緊緊地擁著你，拾起頭來，看著我，好嗎？”

“不！不要！我不敢睜開眼睛，我怕！我怕睜開眼睛時楓會突然從我的面前消失，再也我不回來！”傻丫頭的頭埋得更深了。其實她更怕的是，怕楓看到她那抑制不住的淚，怕看到擁緊她的除了涼涼的秋風就是想你的思緒！

你捧起傻丫頭的臉，用手指輕輕地溫柔地拭去掛在她睫毛上的淚珠兒，俯在傻丫頭的耳邊，好輕柔好輕柔地低喚：“曉薇，曉薇兒，我的傻曉薇兒……”有淚，打在傻丫頭的臉上，熱熱的痴情與感動！

傻丫頭睜開眼睛，那時她分明看到了你眼睛裡那燃燒著的火焰，還有那讓她為之痴迷的深情！

“寒楓！真的是你！？”你用手捏捏傻丫頭的臉，溫柔地問：“疼嗎？”“楓！”一聲裂心的呼喚，從傻丫頭的心中猛然狂迸出來。傻丫頭再也抑制不住那意欲奔湧的淚水，撲進你的懷裡……

“傻丫頭！”你愛憐地說道，然後慢慢地俯下頭，用唇輕輕地吻去傻丫頭臉上的淚水，然後……

想你的思緒在每時每刻，相思卻又是欲控無從，欲罷不能！漫長而讓人心痛的思念啊，何時才能劃上終結的句號！但，人卻偏偏願意承受這種思念的折磨.思念，苦也！樂也！

每晚，當孤寂悄然襲來時，我便按下錄放音健，讓你的聲音在這小小的空間裡迴響，自己總會痴痴傻傻地坐在床上發呆。時常讀你的那本日記，讀你的夢，你的喜憂，同時也讀出自己的悲哀！讀得心痛，讀得無怨無悔，時常會被書中某個情節、某句話感動得淚流滿面。時常於夢中醒來，淚溼枕巾，推開窗子，遙望著深遠的夜空中閃爍的星星陷入一種沉思。遠方的那顆星啊！依舊引導著我前方的路，那點星火的光亮卻是照亮我靈魂的光亮！時常於一個又一個無眠的夜晚，對著那美麗如詩，浪漫如夢，瑩潔如雪的珊瑚，痴痴地訴說，訴說著關於海與岸的往事，訴說著水手的愛情，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