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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發突然,傅沛白腦子一懵,她跪倒在地,去搖傅老漢,「爹,爹!醒醒!」,見傅老漢絲毫沒有反應,她又去喊一旁的傅夫人,「娘!醒醒,醒醒啊!」
皆是無用,一旁的傅嘉許早就嚇傻了,跌倒在田渠中,嗚哇哇的哭了起來。
那三名男子走了過來,為首的老六搓搓手,嘴裡說著抱歉了,臉上卻掛著笑,「你們兩個,去把那小子先綁上,然後把這丫頭也捆了。」
「是。」
兩名男子朝著傅嘉許走過去,他們剛從後腰摸出繩子,背後便被猝不及防撞了一下,不過他兩再怎麼說也是壯實的漢子,踉蹌一步後就站穩了,抬頭看去,那半大的姑娘正張著雙臂擋在男孩面前,惡狠狠地盯著他們,扯著嗓子喊道:「你們給我爹孃喝了什麼?!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聲音大而氣勢不足,說到底傅沛白也只是個十六歲的姑娘,三個大男人自然是不怕她的。
老六上前兩步,微笑著解釋:「放心吧,丫頭,就是兩碗蒙汗藥而已,我說了,你們不能走,你們走了,村子就遭殃了,所以為了顧全大局,你就先老老實實跟你爹孃呆一晚,等明天來人帶走你弟弟後,我就放了你們三個,到時候你們要走,去哪我都不攔了。」
傅沛白立馬就啐了一聲,「你做夢,想帶走我弟弟,你想都別想,除非我死!」
這一口唾沫掛在老六的臉上,他臉上的笑逐漸消失了,眯眼瞧著面前狀似小獸一般齜牙咧嘴的姑娘,表情陰晴不定,少頃後,或許是他殘存的良知讓他選擇了不跟傅沛白計較,他冷著臉抹掉臉上的唾沫,指揮著另外兩名男子趕緊將人綁了。
兩個大腿還沒男人胳膊粗的小傢伙哪裡反抗得了,立刻便被五花大綁了起來。傅沛白絕望地大喊著救命,救命啊,呼喊之聲響徹夜空,不會有人聽不到,可村子裡家家戶戶大門緊閉,寂靜無聲。
喊到最後傅沛白聲音嘶啞,她緊緊地握著拳,指尖扎得掌心生疼,隨後她便被扔進了地窖,男人將她的嘴纏上了好幾圈布條,系得死死的,讓她無法開口,接著又四處檢查了番,確保她無法逃脫後,才爬出了地窖。
地窖出口的木板緩緩合上,隔絕了最後一縷月光。
傅沛白咬著下唇,努力不讓眼眶裡打轉的淚水掉下,她拼命地回想著爹爹同她講過的話,即便身為女子也要勇敢,堅強,面對危險時要沉著冷靜,她就這麼一遍遍在心裡默唸這些話,眼淚最終是憋了回去,眼睛也逐漸適應了地窖中的黑暗。
她環視四周,發現這個地窖空無一物,沒有任何可以為她使用的工具,那三人還謹慎的將她與爹爹孃親分開關押,逃出去簡直是難於登天。
她側倒在地上,絕望地閉上了眼,腦海里出現弟弟傅嘉許和她相處的一幕幕畫面。
傅嘉許才出生時皺皺巴巴像個猴子,而傅沛白當時雖才七八歲,肆意灑脫的性子卻是初初長成了,她皺眉說了一句好醜,將她爹爹氣得跳了腳。
傅嘉許五歲時,她帶著他去河邊遊玩,一時沒有看顧好,讓小嘉許落了水,她跳入湍流的水中救起了弟弟,本以為回去一定會捱上爹爹的一頓罵,可爹爹卻只是面色嚴肅的問她有沒有事,下次不可再這般魯莽的跳下河救人了,她第一次忍不住落了淚。
傅嘉許八歲時,她帶他去縣城遊玩,給他買了糖葫蘆吃,還有小糖人,帶他看了皮影戲,傅嘉許舉著糖葫蘆蹦躂在回村的路上高喊著:「阿姐最好了,阿姐最好了!」
還有許多許多,她和傅嘉許一起成長的回憶,和爹爹孃親相伴的記憶,就這麼想著想著,她眼皮耷拉下去,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中。
「砰!」的一聲巨響。
傅沛白被這響聲驚醒,她的心跳得彷彿在擂鼓,響聲是從地面上發出的,可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