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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著走著耳邊忽然聽到前方急促的馬蹄聲,似有大隊人馬向這邊駛來,她趕緊站在道上一側,準備等馬隊透過後再走。
馬蹄聲漸近,她低垂著頭盯著自己的草鞋,一支馬隊浩浩蕩蕩從她身邊經過,耳邊響起馬車滾動的軲轆聲,風中飄來那股熟悉的香氣。
她猛然抬頭看去,馬隊已經遠去,只能瞥見夾在隊伍中間的那輛馬車,隨風擺動的白紗簾子。
是她們。
傅沛白認了出來,她眺望著遠方馬隊的殘影,待再也看不到之後,她才往興陽城的方向走去。
等她回到聞老頭院裡的時候,正看到聞老頭拿了根細柳條攆得丁一在院裡東躲西藏,聞老頭一邊打還一邊罵:「打你個手腳不乾淨的,打死你得了!」
院裡一片「雞飛狗跳」之象。
丁一看到傅沛白站在門口,猶如見到了救兵,趕緊躲到了她身後,高聲喊:「我說了我沒偷!你這老頭怎麼就不信呢!」
聞老頭停下了動作,也是氣得急了,胸膛劇烈的起伏著,「你給我出來,看我不打斷你手腳,傅姑娘,你讓讓,別包庇他,這人有手有腳,一天竟幹些雞鳴狗盜的事,老夫必須得收拾收拾他!」
傅沛白沒動,扭頭看了一臉無辜的丁一,開口道:「聞伯,不然先聽他解釋解釋,如果真的做了違法亂紀的事,再打不遲。」
聞老頭摔了柳條,恨鐵不成鋼,「你說!」
丁一從傅沛白身後鑽了出來,語氣頗為委屈,「我說了我沒偷,這酒這肉是城南張家老爺迎兒媳酒宴上剩下的,我跟那裡伙房小廝有點交情,他就送給我了,我真沒偷。」
聞老頭眯了眯眼,「真的?」
丁一點頭如搗蒜。
傅沛白回憶了下道:「他應該沒撒謊,我今早出城就是走的南城門,路上是看見一大戶人家高掛紅籠,應該就是他說的張家。」
有了傅沛白的作證,聞老頭自然不再懷疑,不過他也拉不下臉去跟一個毛頭小子道歉,便只能尷尬的咳了兩聲,「行吧,我相信傅姑娘,這次就放過你。」
丁一鬆了口氣,跑進屋裡招手,「快進來,今晚上咱們有口福了。」
傅沛白放下竹簍和聞老頭一起進了屋去,桌子上已經擺了滿滿一桌豐盛的美食,甚至還有兩壇好酒。
丁一樂呵呵道:「放心放心,都乾淨著呢,沒被人動過,是伙房餘下的。」
聞老頭嘴上沒說什麼,但眼睛看到酒罈的時候就已經發亮了。
三人坐下,默契的沒多說話,一頓風捲殘雲。半個時辰後,酒足飯飽,丁一和聞老頭靠著椅背撫摸著肚皮打酒嗝兒,動作整齊得活像兩爺孫。
傅沛白沒怎麼喝過酒,於是隻淺飲了幾杯,黝黑的臉頰顯出一點紅來。
五月的天,還不熱,晚風一吹,格外愜意,傅沛白看著院外那棵搖曳的柳樹,微微出神,直到肩膀被人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她才回過神來。
「想什麼呢?小白」,丁一臉上有兩坨紅暈,笑得露了一豁口的牙,傻氣十足。
傅沛白眉頭微皺,緩緩吐出兩個字:「想家。」
丁一縱使醉了三分,也知道此刻亂開不得玩笑,看傅沛白情緒有些低沉,便主動安慰道:「我也沒家人小白,所以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逝者已矣,活著的人就要好好活著,你的家人在黃泉之下也一定希望你健康快樂的生活。」
傅沛白垂下頭,一聲輕嘆溢於齒間,「謝謝你,丁一。」
「沒事,我是真覺得和你投緣得緊,想和你做朋友。」
傅沛白沒應聲,瞧了瞧丁一的臉色,輕聲問:「你家裡是發生何事了?」
丁一面色無恙,輕鬆的說道:「說來話長,簡單點告訴你吧,就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