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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聲,黑衣女子立刻轉身作禮,「峰主。」
白衣女子走向馬廄,最後停在門檻這邊,她俯視著那不知疲倦磕頭呢喃的少年。
「停下。」
此聲一出,傅沛白停下了動作,抬頭看到了白衣女子,她眼神有些迷茫,但還是囁嚅著開口,「求你們,給我個機會。」
白衣女子面淡如水,聲音冷漠,「憑什麼?」
這一聲憑什麼問懵了傅沛白,她眼神怔怔,而女子也不等她回答,替她答道:「憑你家破人亡,血海深仇?還是憑你大難不死,命格過硬?或是憑你赤足追來,誠心一片?」
女子跨過門檻,潔白的裙擺落在馬廄中泥濘骯髒的地上,她一步步走過來,最後駐於傅沛白身前,自上而下,高高在上的睨著對方,開口仍然是不留情面的冷言冷語。
「世人皆有所求,拜我門者,獲是追名逐利,獲是追求武學造詣,再者,如你一般為報家仇者,數不勝數,你告訴我,為何我要格外優待於你,給你個機會,你若能給出合情合理的理由,我便破例將你收入宗門。」
傅沛白仰著頭,看著這仙人之姿的女子,腦子裡一片空白。
在她沉默的時候,女子又道:「縱使我今日破例給了你機會,你又能確保你就能抓住這個機會了嗎?」
傅沛白喉嚨像是被什麼堵塞住,說不出一個字來。
「求來的往往不是機會,或許是命運的又一次戲弄也未可知,上天拋在你面前的,是機會,還是陷阱,最終取決於你如何做。」
傅沛白腦子一道白光閃過,是了,心之所願,不問外求,她匍匐下身子,頭貼著堅硬的地磚,鏗鏘有力道:「我想憑藉自己加入天極宗,求姑娘指路!」
「叮鈴」一聲,一個物什掉落在地上,她抬頭看去,視線內出現一塊晶瑩剔透,上好質地的橢形玉佩。
她不知這是何意,自然不敢伸手去拿。
阿芙急道:「峰主,這」
白衣女子抬手,示意她不必多言,隨後轉身離開了馬廄,她的身影駐足了片刻,開口的聲調仍然是淡漠的,「六月十五,江南縉雲山可憑此物報名天極宗入宗初試」,說罷,便和黑衣女子上了樓。
樓梯間,阿芙還有些不解,「峰主,那玉佩如此珍貴,怎能輕易贈人,還讓他去參加入宗初試,他根本沒有武學功底,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也就夠他練個表面拳腳的,連第一輪都過不了。」
白衣女子聽著這細語嘮叨,避而不答,只是輕聲道:「我乏了。」
阿芙只能閉了嘴。
而馬廄這邊,傅沛白拿起了玉佩,仔細擦去上面沾染的泥漬,又用比較乾淨的衣擺內裡反覆蹭了蹭,見到玉佩重新通透白瑕,這才小心翼翼的揣進懷裡。
老闆一看剛剛這場面,自然也知道不好再收拾這小子了,沉著臉吩咐小廝將這人扔出客棧外。
不一會傅沛白便被人高高抬起,然後結結實實扔到了客棧外的石板上,她摔得眼冒金星,臉上卻是帶著這一月以來難得的放鬆神情。
她看著明朗的夜空,就這麼躺了一會,最後用一隻胳膊勉強的爬了起來。
彼時胳膊的才傳來強烈的痛感,她齜牙咧嘴了一下,跛著腳回到了進來之時的籬笆下。一隻胳膊到底是不好翻牆,她只得尋了遠處雜物堆處的一壇空壇搬過來墊腳翻了過去。
剛落地,便聽見人聲。
「呀,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說話的人是丁一。
傅沛白站定,疑惑地盯著他,「你沒走嗎?」
「走了呀,半路又折回來了,擔心你不是,不知怎麼的,就覺得跟你格外投緣,不然以後我兩結伴乞討,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怎樣?」
傅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