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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刺客,保護大汗!保護大汗!」厚重的煙霧中,只聽得見陣陣腳步以及一聲聲慌亂的叫喊。
傅沛白和十七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拔劍出鞘,運發輕功,轉瞬便來到敵人營帳中。
隨著劍刃銀光閃爍,數聲哀嚎響起,利器入肉的聲音讓這些草原上無畏無懼計程車兵驚恐萬狀。
根本不知道敵人在何方,他們只能驚慌失措嚎叫。
「冷靜,冷靜!保護大汗,不要亂!」吵雜的聲音中這句號令並不能讓早已嚇破膽了計程車兵們冷靜下來。
鈺兒答親眼看著守在自己身前的兩名士兵身子一僵,脖間噴灑出鮮血,溢入白霧中。
而那白霧中,緩緩走出一身形頎長的青年人,一柄重劍拖在地上,發出刺耳的「吱拉」聲。
鈺兒答拔出腰間彎刀,厲聲道:「你是誰?!」
話音落,眼前朦朧的人影消失,不冷不淡的聲音自耳畔響起,「無名小卒罷了。」
一柄重劍橫在脖頸,頃刻便可取他性命。
鈺兒答手一鬆,彎刀落地,發出哐當一聲,同時,白霧漸散,方才激戰的眾人這才看清,與自己一直廝殺在一起的竟是自己人,因著白霧才將對方當成敵軍,而至始至終,他們以為來襲的千軍萬馬,只有兩個人。
一個玄袍青年,一個白衣女子,輕而易舉就在百人的防守中將他們的大汗挾持了。
「卑鄙的中原人,放開我們大汗!」
傅沛白扯了扯嘴角,「你們南下燒殺捋掠我朝百姓的時候,怎麼沒想想今日。」
「少俠你先把劍拿下來,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鈺兒答瑟瑟發抖道。
傅沛白嗤笑,這塞外蠻子漢話倒是學得挺好,她往下壓壓劍把,冷聲道:「少廢話,別動。」
鈺兒答連忙噤聲,卻又在下一刻身子猛地一顫,因為此時他才看清壓在脖子上的這把劍是什麼,他身子顫抖的幅度加大,「你,你到底是誰?」
傅沛白不耐道:「閉嘴,馬上撤兵,等你大軍撤回長葉原以西三百里後,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鈺兒答置若罔聞,目光死死地盯著鋒利的劍刃,「你是誰?!玄淵劍為何會在你的手裡!傅明呢!」
聽到自己父親的名字,傅沛白目光一冷,「你識得我父親?」
「你父親傅明是你父親?」鈺兒答咬牙切齒道:「他在哪兒?我要殺了他!」說罷,他也不顧脖頸的劍,轉身試圖攻擊傅沛白。
傅沛白閃身躲過,再次擒住鈺兒答手腕,往下一壓,「我叫你別動,你找死嗎?」
鈺兒答怒極反笑:「你父親當年殺了我父汗,今天你若不殺了我,日後我定會攻入中原,殺光你們中原士兵,讓你們中原女人和孩子世世代代淪為賤奴!」
傅沛白眼中殺意愈濃,隨著鈺兒答一句「我一定會殺了傅明,將他腦袋砍下來,曝屍荒野,讓野狗郊狼啃食他,讓他為我父汗的死贖罪!」傅沛白手起劍落,一顆淌著溫熱血氣的頭顱瞬間落地。
星星點點的血跡濺到她臉上,抬眸之間,她黝黑的眸子和臉頰上鮮紅的血液形成鮮明對比,神色晦暗不明,彷彿從地獄爬上來的修羅。
人人皆有底線,觸之即死,於傅沛白而言,這條底線便是親人和十七。
周圍計程車兵皆被這一幕震懾到了,連連後退,「大汗大汗死了,大汗死了!」
許多士兵被嚇得四處逃竄,但也有不怕死的,怒吼一聲後沖向傅沛白,然而還不等他們近身,一道白影在他們之間連續穿梭而過後,這些高大的身軀登時僵硬,嘴角噴湧出鮮血,重重摔倒在地。
餘下計程車兵再不敢輕舉妄動,傅沛白深吸一口氣,聲音震耳發聵:「你們大汗已死,訊息馬上就會傳回前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