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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手心一倒,倒出三四顆白色的圓形小顆粒。
她記得這種包裝的薄荷糖不是這樣的形狀,而且顏色也不對。原來是橢圓形的,還帶點淡黃色。
難道出新品了?
她心中異樣,拿起那小顆粒仔細聞了聞。她沒聞到任何薄荷的香氣,反而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藥味。
很明顯這是藥,不是薄荷糖。
姐姐用薄荷糖的盒子裝藥,就是故意讓她以為她是在吃薄荷糖。
事實上姐姐一直吃的都是藥,而不是薄荷糖。
梵音僵愣了數秒,驟然認識到這件事並不簡單,背後必然另有隱情。
她小心翼翼地將那些藥片裝回盒子,自己悄悄留了一顆,用透明的真空袋包好,揣進口袋。
她有學藥劑的同學,她一定要請人家幫忙驗驗這究竟是什麼藥。
第51章 第51根繩索 小修
梵聲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冗長恐怖的噩夢。夢裡她被一根繩索死死綁住, 絲毫不得動彈。緊接著她便被人摁頭丟進水裡,她的身體一點一點往水底沉。周圍全是清透碧水的湖水,她整個人被徹底淹沒, 被包裹……
她拼命掙扎, 雙腳亂蹬,卻始終無力擺脫身上的束縛。
「予安, 救救我!」她一邊蹬腿, 一邊呼救,歇斯底里,不惜耗盡全身力氣,可惜無果。
「予安,救救我!」
「救救我!」
謝予安不知道梵聲究竟在做什麼夢, 想必也是噩夢。她深陷夢魘, 一雙手緊緊拽住床單,額頭滲滿虛汗, 表情無比痛苦。
她以前也經常做噩夢。一旦工作壓力太大, 亦或是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她大機率會做噩夢。
夢中不是喊爸媽,就是喊他的名字。
她在夢中喊他的名字, 這本不稀奇。可奇怪就奇怪在眼下這個時間節點不對。
分手是她提的, 她給出的理由是不愛了。既然不愛,又為何會在夢中喊他的名字?
常言道日有所思, 夜有所夢。一個人睡夢中喊出的名字,不是至親之人,就是平日裡心心念念惦記之人,絕非是無緣無故的旁人,更不可能是一個早已不愛的人。
很顯然, 她還愛著他。這點他非常肯定。不然她今天也不可能吞下大把安眠藥。
既然還愛他,那又為何卯足勁兒跟他分手?
謝予安始終想不明白。
從稀里糊塗的被分手,到今天梵聲吞安眠藥輕生,這段時間他不止心痛如絞,更多的是疑惑不解。
他所能想到的任何一個理由都說服不了他。
男人輕嘆一口氣,一時間焦灼不已。
謝予安找來毛巾給梵聲擦掉額頭上的虛汗。抓住她的手,迫使她鬆開床單。床單被她拽得太久,也太用力,入眼一團褶皺。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手給了她力量,她竟神奇地安靜了下來。
她不再掙扎,不再冒虛汗,也不再囈語,深深地陷入了夢鄉。
見她睡熟,謝予安緩緩地撥出一口濁氣。
——
再度醒來,梵聲只看到天花板上的日光燈不斷散發出刺眼的光芒。
這是哪兒?
怎麼看上去如此陌生?
她是死了嗎?
「我是死了嗎?」她支稜起身子,伸手揉揉腫脹疼痛的太陽穴。
耳旁傳來一個熟悉卻略帶慍怒的男聲,「閻王爺不收你,哪那麼容易死!」
梵聲下意識扭頭,當即對上男人那雙漆黑漂亮的眸子,可惜此刻他眼神黯淡無光,全然不復往日來得明亮深邃。
那張臉更顯憔悴,蒼白無力,雙唇淺淡,血色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