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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還瀰漫著一股歡愛過後的獨特香味,伴著絲絲縷縷的幽檀香味,旖旎而曖昧。
「你是在求本王?」
原來她的熱情與主動,是有目的的。
他冷冷地看著方才還在他身下承歡的女人,心頭有說不出的諷刺。
寒冬臘月,穿得這般單薄,她也不怕冷著了!
「上官鉉賣女求榮,將你一個堂堂嫡女送給本王,絲毫不顧你死活,你卻為了他,找本王的不痛快?」
「求王爺看在妾身兩年來盡心盡力伺候的情份上,放過上官一門的性命,求您了。」
他緩緩起身,冷漠的眸光鎖在她的身上,一字一句道,「你的情份,不值錢。若非你是本王的女人,何來的機會在此求本王?」
「王爺……」地上的嬌媚人兒,依舊跪地不肯起。
「上官妘嬌,你可知,自己是什麼身份?」
不過是區區侍妾,賤妾而已,連側妃都不是。
妘嬌彎身磕了磕頭,泣不成聲。
「妾身一直銘記著自己的身份,從未僭越,只是,妾身做不到眼睜睜看著上官滿門抄斬,求王爺發發慈悲。」
「慈悲?」他有嗎?
沒有的。從四歲起,他就沒有了。
母妃一條白綾將自己掛在冷宮的懸樑上,沒有人管他們母子死活,他煢然一人,一邊靠宮人從狗洞遞進來的殘羹餿飯活著,一邊眼睜睜看著母妃的屍體逐漸腐爛、生蛆……
從那個時候起,沒有誰的命,在他眼裡是值錢的。
如今的上官鉉,更是犯了致命大錯!
小皇帝傅琰想要他的命,可以,那是他們叔侄的恩怨,但不能是上官鉉一個外人來慫恿。
當上官鉉將鴆毒偷偷遞送給傅琰用來殺他的那一刻起,就該清楚,自己押上的,是上官一門一百三十六條人命!
想要殺他的人,都可以從金鑾殿排到長街了,但凡他有一絲一毫的婦人之仁,他都活不到現在。
在他這裡,同情心,是最要不得的東西。
他親自下的令,上官府,滿門斬立決,三日後行刑。
如今,留她一條命,已是最大的恩了。
豈會為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人,改變他任何決定!
她從進府以來,便與相府老死不相往來,更無交集,如今,居然在兩人歡好後,趁機為上官鉉求恩典!
偏偏是上官鉉!
這時機,選得當真是巧妙。
可惜他傅瑢璋不是可以任人吹枕頭風的酒色之徒!
傅瑢璋頗帶失望的眸光,冷冷掃了她一眼,起身便出了荔花苑,不願再逗留。
原本還在聲聲哀求的女人,見他決絕離去,也不再求,只沉靜地匍匐跪地,磕了磕頭,顫著聲,輕喚了一聲,「王爺……」
那一聲王爺,甚是哀絕,如重錘狠狠捶在他心口,一陣劇烈悶痛,讓他瞬間從夢中醒來。
又做夢了。
這次的夢,與平日的,不甚相同。
這些日子,逐漸做著不一樣的夢了,但來去,依舊是圍繞著那個女人!
卻也帶出了其他的訊息。
夢裡。
那女人是相府嫡女。
他一心輔佐的傅琰,想要他的命。
傅瑢璋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轉動著墨玉扳指,正閉眼仔細回想夢境細節與有用線索。
這時,衛暝敲門聲響起,一向淡定嚴肅的聲線多了幾分焦急,「主子,屬下有事稟報。」
「進。」
衛暝推門而進,行了行禮,急切地道,「主子,尋到人了。」
傅瑢璋不甚在意地問了句,「誰?」
「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