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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府裡,好好的。」
傅瑢璋也不再繼續逗留,交代好她,便出了門。
見傅瑢璋前腳一走,妘嬌就摸回了榻上躺著了。
今早起來,她就感覺特別乏力,沒有胃口,甚至眼前也偶爾有些發白。
她都不敢說,她見了最愛的桂花蜜燕窩,居然有些想反胃。
可能是暑熱的緣故,她這般想著,不想給別人添麻煩,便沒有聲張。
誰也沒有發現,妘嬌的身子,悄悄在發生變化,就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很快,衛旦帶回了太皇太后的情報,過往幾年,她一直待在鳳儀宮,與傅琰的關係談不上親密,沒有與誰來往特別密切,每日作息也很正常。
簡而言之,太皇太后沒有異常。
巽毒既然出現在她的手上,他便不能坐視不理。
他親自帶了人,再上普陀寺。
與此同時,玄龍衛也在徹查所有普陀寺的所有僧人。
太皇太后正坐在小佛臺前念著經,見傅瑢璋來了,心下沉了沉,只是,把持中宮十餘年所練就的威儀,不允許她向傅瑢璋低頭。
也許是報應,她自私自利,不顧已死的兒子,主動向傅瑢璋示好,才得了報應!她若安安分分在鳳儀宮,也不至於落到如斯田地。
思及此,她冷諷一笑,「怎麼,處置哀家一個老太婆,居然勞駕你堂堂攝政王親自動手?」
說實話,她至今都想不明白,為何會惹怒了傅瑢璋。
她為了拉攏傅瑢璋,真心是為他的子嗣著想,不僅替他操持求子儀式,就連隨身佩戴多年的求子玉香囊都給了他的王妃,還向普陀寺住持求了兩枚求子平安符。
雖然勞累了那個寡婦,但她作為王妃,這些都是她分內之事。
誰知,傅瑢璋卻發怒了。
傅瑢璋無視她的冷嘲熱諷,將玉香囊與平安符往小佛臺上一扔。
太皇太后垂眉一看,冷冷抬眸看著傅瑢璋,「你什麼意思?」
是因為這些東西,她才被軟禁在普陀山的?
傅瑢璋不動聲色地盯著她,下巴往小佛臺上的茶盞努了努,「你不是求平安麼?用這平安符,泡水喝了。」
「啪」的一聲,太皇太后將手上的佛珠放桌上一放,因惱怒漲紅了一張老臉,「傅瑢璋,你拿好心當驢肝肺便也罷,還要來折辱哀家?想要哀家的命的話,就不要再磨嘰了!」
「你急什麼呢?」傅瑢璋似笑非笑地揚了揚唇角,「本王若要人性命,給個痛快的,那都是賞賜。何況,只是喝符水罷了,你不敢喝?」
太皇太后氣笑了,「原來你是懷疑哀家在平安符做了手腳。」
她確實恨不得傅瑢璋不得好死,好報哀家的殺子之仇,只是,涼王已死,她只是想苟活。
「哀家貴為太皇太后,已是大翟最為尊貴的女人,不管是傅琰當皇帝,還是你傅瑢璋將來當皇帝,哀家只要循規蹈矩,你們都得尊我為太皇太后。」
說著,她將兩個平安符都放進了茶盞中,一上一下地顛浮著,慢悠悠地繼續道。
「何必以卵擊石,自斷活路?」
反正她依舊無權無勢,虛有徒名。不會好到哪裡去,但也壞不到哪裡去,至少,太后的尊榮,她還是有的。
既然傅瑢璋覺得,平安符有問題,她便喝給他看。
一邊說著,一邊端起了茶盞,正準備喝的時候,外頭玄龍衛喊了一聲,「王爺。」
傅瑢璋的劍柄一伸,扣住了她的手臂,阻止她喝下去。
玄龍衛來報,普陀寺死了一個沙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