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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聆搖頭:「沒怎麼餓。」
顧清越點頭,像是找話題似的,問道:「你剛剛說你要參加晚宴?」
「嗯。」
「什麼晚宴?」
「……」
江聆沉默了一下,隨後搖頭:「不清楚,沒問,不過我猜應該是《聽見》劇組。」
顧清越知道她明天會進組《聽見》,她這個想法也很正常。
不過……
「你最近有聽見什麼訊息嗎?」
「什麼訊息?」江聆被她問愣住了。
然而就在江聆好奇之際,顧清越卻:只說了一句:「沒什麼。」
江聆:「……」
江聆生平最討厭別人將她好奇心提起來之後,又告訴她沒什麼,簡直太可惡了!不過這個人是顧清越,那就另當別論。
見她不說,江聆便開始收拾餐桌,準備將餐具放進洗碗機裡,顧清越默契地起身幫她一起收拾。
收拾完之後,江聆才繼續問剛剛的問題:「你真的要去嗎?」
「你不想我去?」
江聆見她誤會,趕緊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主要是……」
怕你覺得噁心。
這話不是江聆說的,而是顧清越自己親口說過的話。
那是江聆第一次見到顧清越用那樣的表情對她爸媽,那時候江聆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一向聽她爸媽話的孩子突然變得兇狠起來,更可笑的是,她並沒有站在顧清越這一邊,當事情發生,她在沒有了解事情的情況下,用以往對她的態度質問她為什麼這樣對她爸媽。
每每想起這件事,江聆心中就只剩悔恨,她甚至不知道,顧清越從家裡逃出來的那晚上去了哪裡,發生了什麼,走到今天又是怎樣堅持下來的。
「顧清越……」
「嗯?」
「對不起。」
這句話江聆很久之前對顧清越說過很多次,每次得到的回覆都是「沒關係,我都忘了」。
有記得才會有忘記,她連對不起什麼都沒有說,她卻說自己已經忘了。
這次得到的答案依舊是這樣。
顧清越見她神情又開始變換,有些後悔自己剛剛不該說這麼多,為了讓她忘記想這事,顧清越開始催促江聆趕快去換衣服。
江父江母從兩年前就已經沒怎麼管理公司的事了,當初公司雖然救回來了,但職務權力也被架空了不少,漸漸的,江父江母也開始放棄公司,開始過自己的生活。
從南陽玉樓到老宅其實要不了多長時間,一個小時車程就到了,然而江聆並沒有告訴過江父江母她住在哪。
到老宅的時候才下午兩點鐘,江聆的打算是在這裡最多呆一個小時,回去剛好來得及參加晚宴。
剛到老宅門口,就看見早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的江父江母,距離江聆上一次見她們還是半年前,和顧清越站在一起看著這個她們一起生活了近十年的家,有些恍惚。
「走吧。」顧清越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進了老宅顧清越也沒怎麼說話,江父江母輪流詢問著江聆近況,江聆都一一回答著,偶爾江父江母還會問兩句顧清越,原本以為不會回答的顧清越卻出聲了,雖然只是不鹹不淡的還好兩個字。
好像是從顧清越出走開始,江父江母花在江聆身上的心思越來越多,從公司出事之後,越發變本加厲,時常為她擔心,總是試圖插手她的事情,似乎是想將小時候沒有給她的東西給她,卻又像是一種控制慾,即便她已經不需要了。
最缺憾的童年時光、青春期都是顧清越陪她度過,是顧清越的陪伴讓她遺忘了父母曾經給她帶來的傷害,然而在顧清越最需要她的時候,她卻沒有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