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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身上,外套的領子拉鍊拉到最上方豎起,微微遮著下巴,剛好藏住了那塊於痕。 “你喝酒了?”時鄔看著他,在他身上聞到了淡淡的菸酒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程今洲點頭,“嗯”了一聲。 “和蔣熾喝的?”時鄔好奇地問,似乎沒見他在黎江還有其他好朋友。 程今洲:“嗯,還有修車廠的其他人。” 時鄔點了下頭。 要給他的藥就握在手裡,時鄔好像應該可以直接給他,然後回去。 但可能是程今洲家到了這邊就一直站在這等著她,時鄔握著藥,自然地跟他一道往他家的方向走:“好像上回看到你就是在修車廠。” 時鄔瞥他一眼:“你和修車廠的人很熟?” “還行。”程今洲只這麼保守地說,沒說熟,也沒說不熟。 離家不過是半分鐘的路,兩人聊著天就到了大門前,程今洲垂頭掏出鑰匙開門。 大門時嵌入式的,兩側擋著些風,也擋住了路燈照耀過來的燈光,時鄔在昏暗中看著程今洲拿著那把鑰匙,小半張臉遮在衣領裡,垂著眼簾,像是喝多了,但沒醉,剛好心裡有數的在要醉不醉的清醒邊緣。 “這個是雲南白藥,可以擦在抓傷的地方。”時鄔將帶來的藥放到茶几上,面對面地坐在那跟他說。 “下巴可以睡前再冷敷下,然後擦這個藥油。”她儘量地讓自己的話顯得很有誠意:“但是這個藥油味道有些大,你要是不想用,也可以先用這個創可貼擋一下。” 她兩手放在腿上,坐姿一板一眼地瞄著程今洲的下巴,說著原因:“我磕得不算重,你遮個一星期,應該也就淡了。” “” 這話到了程今洲的耳朵裡,潛臺詞就好像是在說他沒事找事,也的確就是這麼個意思。 程今洲抱臂靠在沙發上,打量了眼時鄔擺著一副乖巧又態度好的模樣,也是有意思,他明明一句話沒說,時鄔就非得上門給他送藥來,言辭真誠懇切,弄得他一晚上吃個飯都沒心思。 但到了這會面對面坐下來,說話一不小心,就還是流露出了一點像是騎虎難下才被迫出此良策的敷衍,的確就像是那句歌詞——女孩的心思你別猜。 “謝謝。”程今洲說。 “不用謝。”時鄔又給他客氣上了。 鐘錶滴滴答答地走,兩人面對面地乾坐著,這兒好像是上次來一樣,房子裡沒什麼明顯的生活痕跡,敞亮但清冷。 但或許是男孩子的住處本來就是這個風格,畢竟時鄔長這麼大,也就只進過衛格樺那狗窩,實在是沒什麼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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