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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靖樞語塞。

&ldo;唉，羨慕你，成績好，腦子也好。最後那陣子，我看你挺努力的，如果這回超常發揮，說不定真能考上?我就不行了。&rdo;顧思酉伸了個懶腰。

許靖樞尷尬，想了想，問：&ldo;你打算考哪裡?想過嗎?&rdo;他發現，是自己沒有問過。

&ldo;這倒是沒仔細想，不過，要麼是北上廣，要麼是&l;gay都&r;吧!&rdo;他毫不避諱地說，&ldo;在這小地方憋屈死了，好不容易考個大學，當然得去大地方，才不用一天到晚受人冷眼。&rdo;

他的前一句話聽得許靖樞好氣又好笑，後面的補白卻讓他說不出反駁的話來。許靖樞想，許蘊喆起初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才決心離開青川。那時他說他玩不起，他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

許靖樞從小生活在靜安那樣的大城市裡，的確很難理解他們，總覺得只要心是自由的，到哪裡不自由?有千千萬萬條路，往哪裡走不行?其實不是，對他們而言，只有&ldo;往外走&rdo;這一條路可以走。

&ldo;嗯……&rdo;許靖樞撓撓臉，&ldo;不過，那件事是真的嗎?&rdo;

&ldo;什麼事?&rdo;顧思酉問完，眨巴兩下眼，哦了一聲。

許靖樞莫名其妙，看他沒有解釋的意思，更加不解。

顧思酉不答反問：&ldo;你怎麼追的許蘊喆?總不能，是他自己彎的吧?&rdo;

他啞然，只好訕笑道：&ldo;像狗皮膏藥一樣，死皮賴臉黏上去的。&rdo;

聽罷，顧思酉難以置信地瞪圓了眼睛，目光在他的臉上反覆掃視幾遍，撇嘴道：&ldo;真是個看臉的世界。&rdo;

許靖樞不能判斷自己是否聽出他的言外之意，想了想，說：&ldo;嗯，喜歡一個人，大概含蓄一些更好吧。就算將來到了大城市裡，有更廣闊的視野，被更公平地對待，也不能總像狗皮膏藥一樣為所欲為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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