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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飛頭都沒抬,揚聲說了兩句,接著看卷宗。
八點半,問雲裡和霍飛去了第三會議室。
兩人各抱著一大摞卷宗,從接手這個案子開始,第三會議室就算是他們如今辦公場所。
進去後,桑緒鳴和兩名刑警已經在會議室裡了。
「您就是問檢吧。」
桑緒鳴人高馬大,看到問雲裡時,就站起了身,走到他面前伸出了手。
經常在太陽底下工作的人,面板偏小麥色,整個人一身正氣,讓人很容易就能心生好感和信任感。
「是,我問雲裡。桑隊,您好。」
問雲裡伸手握住了桑隊的手,向他介紹。
「這是我的搭檔,霍飛。」
「您好,桑隊。」
霍飛笑著伸出了手,和桑隊也握了下手。
「這兩位都是負責這起案子的刑警,一個是擅長計算機,一個擅長痕檢。」
桑緒鳴看了一眼身邊的一男一女,先做了個介紹。
兩人中,年輕男人名叫丁郭陽,擅長計算機,年輕女人名叫鍾蝶,擅長痕檢。
簡單介紹後,一行人都各自坐在了位置上開會。
「問檢,你應該已經看過卷宗了,你的想法是什麼?」
桑緒鳴眉頭緊鎖,犀利的視線定格在了問雲裡的臉上。
「柏國不一定就是整起案子的兇手,他可能隱瞞了什麼。」
根據證據判斷,柏國是兇手的可能性很大,但中間連線不上的,就是問題。
問雲裡一直都覺得奇怪,想來桑隊也發現了。
「我們也是這麼想的,審訊筆錄你看了嗎?」
桑緒鳴揉了揉眉心。
「看了,他能清晰地說出犯案過程,但是有些細節卻又模糊了,再多問一點,就是他不記得了。可這方面,如果他說他不記得,也很正常。」
問雲裡明白桑隊的頭疼之處,就是這個柏國油鹽不進,又不能刑訊逼供和誘供,甚至不能釣魚執法。
就只能依靠審訊,從柏國的嘴裡獲得些什麼,但柏國說什麼都不肯吐露任何資訊。
「柏國的社會關係我也排查了一個遍,包括他的銀行流水等,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他的老一輩和馮家也沒有什麼恩怨。倘若真是入室盜竊殺人,根本就沒必要趕盡殺絕,尤其馮員千的死狀,過於悽慘。另外,他性侵馮星寧這件事,我也想不通。」
桑緒鳴為了這個案子已經快忙一年了,偶爾手上還有其他案子,分不出那麼多的心顧這個案子。
他一手偵辦的案子,又不想交給其他人,就只能接著查。
「思想、動機和行為邏輯不符,確實讓人想不通。如果是想性侵馮星寧,那就沒有必要去馮家別墅裡,還是在深夜走廊裡性侵。入室盜竊犯,不會如此明目張膽,另外根據監控和筆錄,柏國像是刻意在監控下面性侵的馮星寧。」
問雲裡給出了他的推斷,可查案不能光靠推斷,柏國的行為邏輯本身就很矛盾,卻又找不出能夠證實這個推斷的證據。
所以,這個案子就卡在這了。
「沒錯,所以我們現在必須要找出突破口,柏國既然知道些什麼,又不肯說,那我們就只能靠自己去找到漏洞,從而讓柏國開口。」
桑緒鳴從一大摞卷宗中,找到了一份卷宗,遞了過去,「這是柏國的社會關係調查,你看看。」
成立專案小組,就是為了破案,都是公檢法系統的人,彼此都像戰友一樣,沒幾句話就熟悉了。
問雲裡和桑緒鳴都是邏輯思維能力很強的人,在討論的過程中,彼此間有些惺惺相惜。
他們的看法,幾乎是一致的,思維同頻。
問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