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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嶼意料,白鈺買完水就背對他站定在街沿上,稍稍遠離其他陪考的家長,而並沒有離開。
她不像大多家長,只要湊在一起聊孩子就好像相互認識了八百年,她沒有同誰閒聊,少了一份殷切,絲毫不外露期待或焦躁,在悶熱天氣裡亭亭而立,兩個半小時過去也不曾彰顯零星的疲態,像苛刻自己不缺席一場理應體面出面的宴會。
裴嶼看著她的背影,好像也看見了鄺野。
如果可以,裴嶼真心希望鄺野不要那麼像白鈺,他希望鄺野以後也多多對他展露出“無理取鬧”或……至少情緒起伏的那一面。
白鈺站在這裡,鄺野考完出來就會往這邊走,裴嶼不得不提前離開。
裴嶼走時匆忙,還有點後怕,萬一和白鈺打上照面,甚至萬一被鄺野看見從而影響了考試心態,哪怕讓鄺野有丁點晃神,裴嶼都難辭其咎。
所以後面的考試,裴嶼猜白鈺會等在同一個地方,於是自己換了別的位置,藏得更加小心,提前來也提前走,直到陪鄺野考完最後一門。
一廂情願的等待期間,舍友告知裴嶼第二天有隨堂測驗,裴嶼也不得不回程。
自從高考結束,裴嶼就像枯木逢春,人又煥發出精神,不再那樣懨懨的、死氣沉沉。
這種變化太過於明顯,不只是極擅察言觀色的金玉,就連神經大條的梁源都能注意到,還不忘打趣裴嶼:“你這兩天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裴嶼哼笑一聲,沒有回答,但意味足夠直白了。
唯一令裴嶼心有惴惴的就只剩下一件事,那就是……
他現在可以聯絡鄺野了。
但他應該在這個時候聯絡鄺野嗎?
裴嶼迫不及待想向鄺野解釋,告訴鄺野那些微信訊息不是發自於他,告訴鄺野他沒有食言,告訴鄺野他一直都很煎熬……可裴嶼靜下心來想,他當初沒有立馬解釋,其實就已經錯過了最佳的解釋時機。
肩負應試壓力的鄺野或許比他還煎熬,苦已經吃了、最難過的那段時間已經獨自挺過來了,此刻裴嶼再輕飄飄發去訊息或打去電話,告知鄺野那些苦你白吃了、難過辛酸都白熬了——那未免太不鄭重、太兒戲,也算不上苦盡甘來,還像搶了別人的勞動成果,要求別人和自己重歸於好。
裴嶼不願意那樣,他要當面、好好地、坦誠地去講,鄺野甚至可以不接受他的辯解、可以向他撒氣,那也沒關係,他會付出更多時間、更多精力和心意,就像當初鄺野對待他一樣。
但……光是恢復一下彼此間的聯絡……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裴嶼太想、太想鄺野,實在忍不住了。
六月下旬,各省考生陸陸續續開始查詢高考成績,而鄺野他們查成績的日子正值端午假期,晚上十點開通查詢通道。
裴嶼自天黑起就抱著手機不撒手,在工作室裡繞圈兒踱步,焦慮得不行,總算盼到十點。
他沒有鄺野的准考證號,只能狂刷朋友圈,去看鄭智凱那個大喇叭有沒有什麼喜報,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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