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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至此,魏枝枝揉了揉泛酸的手腕,又快速拿起一本摺子翻看了起來。
她現下除了處理簡單的內容外,也學著批覆複雜的事項,遇上不明白的便去請教原福,原福不懂的,便悄悄令他帶話給坯繼先。
可即便如此,朝中有批老頑固仍是不滿意,非吵著要見太子,更有愈演愈烈之勢。
魏枝枝有些頂不住,便不得不做了召見臣子,由自己出面安撫他們的決定。
雖然朝臣對太子妃一個女流之輩有所不嗤,但到底是恭恭敬敬地聽了魏枝枝一番安撫。
畢竟女人更懂動之以情,魏枝枝一番又是替太子感激流涕群臣之付出,又是替現下狀況擔憂的樣子,竟也是慢慢令他們這群大老爺們動容。
更是在魏枝枝強調了國印之事後,朝臣噤聲,請辭出重華殿。
沈昭在列,隨著群臣走出重華殿時,不滿現下群臣突然有些低迷的勢氣,便悄悄站到了幾個老臣身邊說道:
「我們哪一次不是為太子而來,重華殿怎叫太子妃打發了我們?如今這朝事依然還是沒有人主理啊,你們說該怎麼辦?」
這一番話到底是起了點作用,一部分人聞言開始醒悟,自己的初心怎叫太子妃給攪亂了。
於是他們紛紛附和:「是啊,是啊,這太子總得出面主事,若是不行,那也得有個能做主的人才行。」
沈昭聞言一笑,轉身朝著清寧宮走去。
「這魏相之女實屬難纏,當時八爺從鳩茲來人提醒我們的時候,我們就應該上心。早知不如當時在河坊街,八爺派人試探趙之御對魏相之女的態度時,乾脆就直接」
沈昭對著應嬌說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她還有用。趙之御選妃期間還試圖弄出些假象迷惑我們,一個突然出來的盧將軍便就叫他破功,這魏枝枝啊,在他心中應是相當重要。這也是我先前非要做坯碧蓮去引誘她的打算。
既然她不好騙,改用強的,後頭也還有用到她這條線對付趙之御的時候。再者,還有一個趙子期得用她吊著,不曾想,這趙子期竟也是被她迷得七葷八素。」
應嬌嘴角輕扯,對著沈昭回道。
沈昭面色一沉:「竟都是痴情的種。說到趙子期,他性格綿軟,優柔寡斷,若是沒有人逼他一把,他偏不在朝中出頭,我幾次都要險些為他急死。
魏枝枝磨人的功夫又了得,這第一次安撫人心有所效果,便定會有第二次第三次,若我們不加快些推趙子期一把,只恐生變。」
應嬌聞言,不疾不徐回道:「你不是說如今朝中該得有個做主的人嗎?哀家是該出面了。」
今日的早朝,眾臣到得極早。只因他們連夜收到宮中快報,說是早早便退居後宮,不問世事的太后要來前朝垂簾問政。
「哀家聽聞太子臥病多日,許多朝事均被耽擱著,哀家怕生變端,不忍見朝中不安寧,也只好為太子挺身而出,賣賣老臉咯。」
應嬌在珠簾背後緩緩道出,一字一句竟都是無奈被迫之意。
哪裡是老臉?應嬌這太后身份屬於撿漏,朝臣對她一個無名無輩的女人坐上太后之位本就有些看不起,只是太后隸屬後宮,對他們前朝無甚影響,便也不會有過多交集,因此也不曾有人花時間去說道這些事。
可如今太后直接端坐於前朝,他們不得不因著身份對其俯首稱臣,此刻聞言只能連連面上恭維太后辛苦,私下又面面相覷。
而後,便有人開始對著應嬌稟報朝事,還故意都挑些刁鑽難處理的來說。
應嬌自是聽得頭痛,此時清了清嗓子:
「哀家久未過問朝事,如今聽了一陣你們上稟的事情,還真是有些許吃不消,這段時日,恐還得有人幫幫哀家,你們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