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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最終還是沒拗過沈楠女士的強硬,只好去報了個名學車。
分配到的教練十分嚴厲,是個中年壯漢,光著個頭,看起來還挺兇狠。
林若谷看他面板的顏色,想著這大概是個教齡十分長久的一位教練了。
平常和學員們打交道也是一幅公事公辦的態度,林若谷第一次見到他就看見他正在罵他手下的一位倒車失敗的弟子。
語氣嚴厲中還帶著些輕蔑的嘲諷。
她害怕極了,第一天就發誓一定要聽教練的話好好學車。
早日擺脫這苦海。
於是她過上了每天下午兩點迎著熱烈的太陽上山練車的幸福生活。
訓練的地方在郊外,靠近一座山,特別偏僻,離她的家遠的不是一點半點。
每天下午坐公交車顛簸半小時再在太陽底下步行十分鐘才能到達練車點。
而且學車的人不少,想練一把還要排隊。
經常在樹下一等就是兩三個小時。
對她來說,那段日子每天下午都是一種煎熬。
讓她回家的唯一一趟公交五點半就停運了。
每天她都是練完車踩著點趕上末班公交,好幾次都是在路上追著公交跑,否則就會露宿山頭。
那一天,前面有幾個人技術格外差勁,練一把要花特別長時間,輪到她時已經五點了。
她用盡畢生所學飛快地完成了自己的練習,甚至還得到了鐵面教練的誇獎,只是為了儘快結束去趕車。
結果還是與之擦肩而過。
心裡一陣煩躁,只好給林風他們打電話。
結果兩人都在上班,他們便說找朋友來接她,她想著還挺麻煩的,便拒絕了,說自己找個滴滴算了。
結果這地太偏,根本沒司機願意接單。
不知不覺快一個小時過去了,夕陽都快下山了。
她蹲在站臺,又煩躁又絕望。
想起來陸虛懷還在江城。
突然就想找他了。
林若谷:【圖片。】
她蹲在站臺上隨便怕了張夕陽給他。
熱烈的橙紅,照的燦爛。
那邊回的很快。
陸虛懷:【在哪呢?】
林若谷:【深山老林。】
陸虛懷:【怎麼了?】
好像看出來她現在可憐的狀況。
林若谷:【陸虛懷。】
林若谷:【我沒人要啦。】
她好像想開個玩笑,但是好像失敗了,讀起來總有種心酸的可憐。
陸虛懷:【來接你,小朋友。】
陸虛懷:【不會丟下小朋友的。】
他發起了一個位置共享,她點進去加入。
看見那邊已經在移動動了。
她站了起來,抬頭看。
發現今天的夕陽美得壯麗。
突覺這山上的風景還挺不錯。
看著兩個小點的距離在慢慢縮小,她心裡開始有些隱隱期待。
開始那點難過與失望蕩然無存。
她突然順著路線往前走,兩邊都開始移動。
距離縮小的更快。
有點雙向奔赴的感覺了。
陸虛懷:【?】
陸虛懷:【在原地等我,別亂跑。】
林若谷:【我來接你。】
林若谷:【這次換我走近你。】
其實她不是一個很主動的人,這輩子最大膽的事可能也就是當初追了陸虛懷幾條街。
後來在一起後她就恢復了原來的安靜內斂的樣子。
大部分時間都是他這樣,向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