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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煙嗎?」他問江朔。
江朔偏過頭抬了抬下巴:「在你前面, 開啟就有。」
「哦。」夏星辰依言找出一包煙, 還剩一多半, 他抽出來一根, 摁下車窗, 要點燃之前剛意識到一般, 問了一句:「你介意嗎?」
他原本以為江朔會很迅速地回答,誰知問完之後江朔竟然沉默了那麼幾秒鐘。
夏星辰維持著香菸要點不點的狀態, 有些疑惑地回過頭望向他。
江朔沒忍住笑了一下:「該說不介意的, 可是不想騙你。」
「?」
「挺介意的。」他說。
夏星辰一愣,有點不開心, 覺得這人前一秒還給自己放煙花,說要為了他摘除腺體, 下一秒連抽他根煙都介意。
小氣吧啦的。
他索性重新拉開儲物盒就要把煙跟打火機一起扔進去,江朔卻道:「沒有不給你抽的意思,只是我在介意。」
夏星辰:「……你大爺。」
他一般不爆髒話,打遊戲上床被人罵, 江朔很少聽見夏星辰會從口中爆出髒話裡,這時候就有些想笑,但又不太敢,趁夏星辰沖他發火之前說道:「還有昨晚的酒,我也很介意。」
夏星辰覺得自己真的要罵人了,火氣湧上了頭就想喊他停車,江朔卻慢條斯理地說:「不是不給你抽菸喝酒,我自己都沒戒,更不可能約束你。」
「……」總算說了句人話了,夏星辰扔完煙靠回座椅,臉衝著窗外吹風聽他能吐出什麼象牙來。
「可是你剛做的手術,我有點害怕。」江朔說。
他用詞很奇怪,是「害怕」而不是「擔心」,夏星辰愣了一瞬。
江朔道:「一點點酒精跟尼古丁不至於麻痺大腦,但我總害怕哪怕只有毫末的劑量也可能會影響傷口恢復。」
「你是該回到賽場上的,我還沒完整看過你一場比賽,總會害怕萬一。」江朔笑道,「你就把我當做ven的粉絲吧,因為想看心目中的神再打一場比賽,所以會害怕他的手再受到傷害。」
海風在星空下吹拂,遠處望不見的城鎮上是一整條掛滿花燈的長街,海岸線恢弘綿長,夏星辰第一次聽江朔這個人本身說話會覺得心跳加速。
這是江朔,跟他認識了五年,在一起三年過的前任「炮友」。
他聽他說話竟然會耳朵發熱。
喉結不自覺輕滾了一下,夏星辰一時之間有些語塞,脫開而出的話完全沒經過大腦,像小孩子抱怨那樣:「你以前也沒少綁我手。」
聲音悶悶的,被海風一吹散得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只剩下了一點尾音的鉤子從右耳鑽進左耳,江朔便壓著聲音輕聲笑道:「嗯,我錯了,以後不會了。」
夏星辰:「……」
舌尖頂了又頂,夏星辰還是沒忍住,重新拉開儲物區把煙拿了出來。抽提敲點吸一氣呵成,吐出一口白色的煙霧之後也不看江朔,悶聲道:「就這一根。」
江朔也沒攔他,含著笑意地「嗯」了一聲。
車內氣氛一時間變得很微妙,江朔開了音樂,夏星辰吸了一根煙冷靜下來也不跟他說話,低著頭刷起了手機,漫無目的地看電競內部論壇內未來兩個月的賽事安排。
一刷起來時間就過得特別快,直到快下車夏星辰才驟然醒悟過來,哪兒他媽來的以後???
操!
江朔這狗東西順杆子爬的本事跟誰學的啊?!
夏星辰越想越氣,甩了車門下車,臨走前還狠狠瞪了江朔一樣,隨即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江朔便知道這是反應過來了,憋了一路的笑再也壓不住,彎腰靠在了方向盤上低低地笑,肚子都笑得有點酸。
小孩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