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沒能留下隻言片語(第1/1 頁)
沈聿淮緩緩鬆開她,他們的目光對在一起,阮初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一片死寂。
她渾身的毛孔在那一刻瞬間收縮。
沈聿淮雙目無神,連氣息都是顫抖的。
阮初反應過來之後,只好牽起他的手拽著他進門。
沈聿淮坐在沙發上,她去給他接水。
阮初接完水,回頭看了一眼。
沈聿淮輕輕靠在沙發上,整個人隱在陰影裡。
從見到他開始,直到現在,他一句話都沒說。
可阮初卻感覺,沈聿淮渾身的火焰都被澆滅了,現在彷彿只剩了灰燼。
阮初走過去把水杯放在茶几上,玻璃杯碰撞茶几的聲音甚至會撥動沈聿淮緊繃的心絃。
沈聿淮抱著阮初的腰,嚎啕大哭。
能讓沈聿淮變成這樣一個狀態的,一定不是一般的事。
阮初一隻手輕輕撫上沈聿淮的脖頸處,一隻手輕輕拍打著沈聿淮的後背。
待沈聿淮稍稍平靜下來,阮初輕聲問道:“出什麼事了?”
沈聿淮許久不說話,聲音乾澀沙啞。
他將臉埋進掌心裡,彷彿用盡全身力氣,咬著牙將那個慘痛的事實告訴阮初。
阮初忽然感覺耳鳴了一聲,眼淚瞬間就落下來了,她緩緩蹲在地上,淚眼婆娑,極力地分辨這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
昨天還在她面前做鬼臉的那個鮮活的人,怎麼會過了一個晚上,就陰陽相隔了?
沈聿淮那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每說一個字都在倒吸氣。
他說,方子銘出事了。
方子銘這兩天要去海城出差,今天早晨去機場的路上出了車禍,他的車和一輛前四後八的貨車在快到機場的那段路上相撞。
那輛貨車上裝滿了鋼管,車禍發生時,一根鋼管從前擋風玻璃穿過來,穿透了他的身體。
阮初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她接受不了方子銘的慘死。
生前那樣愛自由的男孩,卻在馬上就要到達目的地時,被一個鋼管禁錮在駕駛室裡。
明明昨天從她這離開時,方子銘還是那麼鮮活的一個人,他還說,他表姐從歐洲帶回來了她:()冷暴力三年,離婚時他卻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