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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大像是也知道自己惹女主人生氣了,上竄下跳地圍在她腳邊,嗚嗚地撒嬌賣萌討好。
片刻後,在滋滋聲中,肉香的飄散沒有帶半點的猶豫,讓人心不設防。
「禾禾,給,涼一會再吃,小心燙嘴,我另烤兩串不同味道的。」
「你是怎麼學會烤肉的?」
「在來紡繡街前,我在郊外住了一個月,天天上山打野味回來自己烤,烤多了就會了。」
這兩年,溪禾養成了睡前獨酌的習慣,『慧嬸』知道後,不許她喝烈酒,給她備了幾壇果釀。
果酒不易醉,香醇可口,還助人好眠。
只是今晚,這酒像是變了味,甜中帶了點酸澀,又許是吃了他做的炸丸子,滿腹的煩燥,完全醞釀不出半分睡意。
這幾天,那個男人歇盡全力的討好之意那麼明顯,那個刀傷,明明都要癒合了,又會莫名其妙地被各種怪異的意外撞到、刮到、刺到而鮮血淋漓。
窗外明月高掛,溪禾披了衣想到院子裡吹吹風。
只是剛開啟門,就見門前階下坐著一個人,他聞聲倉促起身,四目相對,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禾禾,你要出去?」
「你在這裡做什麼?」
楚沉有點尷尬地咳了咳:「我,我只是出來走走,順路就」
大半夜的,瘸著條腿走到她院門外來坐,這路順得有點長。
溪禾看著月色下的他,這個曾經叱吒風雲的男人,此時像個做了壞事被人抓了現成的孩子,又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
短暫的窘迫後,他有點緊張地抿抿唇看著她,眼神熱切地想靠近:
「禾禾,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這風是吹不成了,溪禾回身,門沒有關上,他跟了進來。
「喝酒嗎?」
「好!」
一個人的獨酌,變成了兩個人的對飲。
楚沉的心怦怦直跳,背脊都在冒汗,他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正是傷口處,因為那位置順手,疼得他打了個激靈:
這不是在做夢,他的禾禾,真的是在邀他喝酒!
開喝後,女孩兒雖然不欲多言,但她雙頰微紅,唇角含笑,好像是又回到了從前,兩人還未生嫌隙之時。
那時的她,那麼甜,那麼軟,那時他們蜜意濃情……
一杯又一杯。
緋紅已從她的面頰蔓延至脖頸,她雙眸含水,美得不可方物。
斯人若仙子,愛過方知有。
看她還要倒酒,楚沉傾身阻止道:
「禾禾,差不多了,別喝了,醉了你會頭痛。」
他很想,但不能趁她酒醉。
女孩兒卻順勢就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迷醉的眼波蕩漾著無盡的嫵媚:
「醉了不好嗎?你千方百計地留下來,不就是想要這樣?」
說著,她溫香的身子就柔若無骨地靠了過來,楚沉瞬間僵硬如鐵,大手本能地攬住了她,又不敢壓前,慌忙解釋:
「禾禾,我不是!」
聞言,她用那雙凝脂般的柔荑輕輕撫過他的臉:
「那你留下來做什麼?真的是喜歡做飯?喜歡烤肉?喜歡我的藥房?還是喜歡給我當下人?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故意傷了自己,故意不讓傷口好,然後就賴在這裡,你吃定了我會心軟,是不是?」
她似醉似醒,嬌媚的聲音字字珠璣,那櫻紅的唇瓣幾乎觸到了他的耳廊,溫熱的氣息帶著她獨特的體香撲鼻而來,柔軟的渾圓在他胸前若即若離……楚沉全身如被烈火焚燒,雙掌緊緊地穩著她的腰身,既不能推又不敢攬,額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禾禾,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