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誇了一陣，他找個角落抽菸。剩下蕭焉、重黎、梅赫三人相顧無言。

海溝龍的特性是模仿周圍環境，之前他和蕭焉近親，化成人形後，外貌就像蕭焉。但這些天他在靈山，其他僱員都很喜歡他，相處一段時間後，麵團兒的相貌逐漸有一點微妙的變化。

攝影師不說，蕭焉還沒發現，麵團兒真的有點像梅赫，更像重黎。

他化形的那段時間，經常和墨黎玩，長得像墨黎也是情理之中。

重黎就不這麼認為了，他兇戾地瞪起眼，嚇得麵團兒直哭：&ldo;墨黎哥哥，你不和我玩了麼?&rdo;

完蛋。蕭焉的心徹底一涼，這下更解釋不清楚了。

鳳凰渾身冒火，他獰笑道：&ldo;墨黎?&rdo;

&ldo;墨黎哥哥，我們一起去玩，和主人一起。&rdo;麵團兒還沒察覺出怪異，他一手拉住重黎的衣袖，一手抓住蕭焉的手掌：&ldo;我們玩在床上打滾的遊戲。&rdo;

蕭焉：&ldo;別亂說話!&rdo;

重黎難得地溫柔了聲音，只是他的溫柔像暴風雨前的寧靜，令人膽戰心驚：&ldo;主人經常和墨黎一起玩麼?&rdo;

麵團兒：&ldo;嗯!&rdo;

&ldo;主人和墨黎關係很好，對麼?&rdo;

&ldo;嗯!&rdo;麵團兒又點頭，&ldo;主人和墨黎哥哥抱在一起，睡覺覺!&rdo;

麵團兒沒說錯什麼，墨黎像一隻黏主人的大狗，睡覺要蕭焉抱著，但也僅僅是抱著。蕭焉連忙解釋：&ldo;小孩子誤會了，他不懂什麼。&rdo;

&ldo;那天晚上，你們亂成一團的床鋪，也是誤會弄亂的?&rdo;重黎沉聲問。

蕭焉：&ldo;……&rdo;

梅赫看熱鬧不嫌事大：&ldo;僱主，事實不容辯駁，坦誠交流吧。&rdo;

蕭焉：&ldo;你又在胡說什麼!&rdo;

&ldo;我有胡說麼?&rdo;梅赫睜圓了眼睛，&ldo;那天晚上……算了。&rdo;

他這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態度，更讓重黎起疑，他抓住蕭焉的手腕，一路沉默地走到天墟莊園。

進了臥室，他才開口：&ldo;那小孩兒是墨黎的子嗣?&rdo;

&ldo;當然不是!我說過了，他是海溝龍。&rdo;蕭焉又費力地解釋了一大通，包括那晚的誤會，他潛入墨黎的回憶，但墨黎一直抗拒，這才在床鋪上打起來之類的。

說得蕭焉口乾舌燥，重黎還是一幅油鹽不進的樣子：&ldo;蕭焉，我生氣了。&rdo;

蕭焉又累又煩躁：&ldo;真了不起，要我給你頒一座獎盃麼?&rdo;

&ldo;你根本不考慮我的感受。&rdo;重黎說。

蕭焉：&ldo;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心思太細，心思太複雜呢?&rdo;

重黎不說話了，他背對蕭焉，氣悶地坐在書桌前，雙手環胸，一言不發。

尷尬的沉默幾乎讓人窒息，蕭焉想離開房間，手剛按上門把，重黎就開口：&ldo;你最喜歡的人，到底是誰?&rdo;

蕭焉：&ldo;……&rdo;

&ldo;你接受我，是因為霜黎墨黎，還是君黎，或者說是那隻胖鳥?&rdo;

又來了。

他還要忿忿不平地說些什麼，蕭焉嘆息一聲，低頭吻住他叭叭叭個不停的嘴。

重黎一愣，隨即用數倍的熱情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