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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焉輕輕喚了一聲：&ldo;重黎?肥啾?&rdo;

鳳凰靜靜地閉著眼，似乎精神不太好。

兩米多長的大鳥，蕭焉還沒擼過，他手癢癢地湊近，摸了一下鳳凰毛。

掌心的觸感溫暖柔軟，如同將手掌籠在火苗旁邊，熱乎乎的很舒服。鳳羽順滑，光艷靚麗，讓人愛不釋手。

蕭焉最喜歡的寵物就是鳥，曾經幻想過鳳凰、三足金烏這種神鳥擼起來會是很麼感覺，沒想到有一天真的能摸到鳳凰毛。

趁著重黎睡覺，蕭焉連摸好幾把，從秀美的鳳凰頭摸到幻彩的鳳凰尾，十分過癮。

摸著摸著，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

鳳凰一動不動，不像是沉睡，倒像是……昏迷?

蕭焉的手滑過鳳凰腰腹處的毛，與背部的觸感完全不同，腰腹處的毛毛冰冷潮濕，黏膩光滑，摸起來特別不舒服。顏色也不是艷紅，而是紅得發黑。

正詫異間，鳳凰睜開眼，金瞳黯淡無光。看到蕭焉，他發出一絲啼叫，微微掙扎兩下，雙翅卻根本動不了。

轉瞬間，重黎化作人形：&ldo;誰準你進來的?&rdo;

&ldo;你受傷了?&rdo;

&ldo;沒有。&rdo;

蕭焉不信，他伸手向重黎懷中。

手腕被一把捉住，重黎的眼瞳燃燒般地瞪著他。

他絕對受傷了，而且傷得很重，因為蕭焉都能掙開他的手。

蕭焉不顧他反對，一把拉開重黎鬆散的衣襟。

人形重黎的外套是鳳凰毛毛變的，只有薄薄一層，拉開後直接看到他的面板。

面板上，黑色的詭譎花紋以心臟為中心，呈輻射狀密佈。花紋有生命一樣，恍若毒蛇，在面板下緩慢蠕動，微微鼓起，幾乎要突破面板。

蕭焉問：&ldo;這是什麼?&rdo;

&ldo;與你何干?我死就死了，你有什麼在乎?&rdo;重黎一揮袖，袖中飄出一朵彩雲。

因為受傷，彩雲的力量不足，沒有把蕭焉彈開。

蕭焉自動忽略他的後半句話：&ldo;你不願意用原形見我，是因為受傷了嗎?&rdo;

他回憶起鳳凰腹部羽毛的觸感，毛毛是死氣的黑色，將要腐爛一般。人形可以用衣服遮掩，原形就不能了。

重黎眼角吊起，暴戾之氣畢露：&ldo;你出去!&rdo;

&ldo;不出。我的鳥受傷了，我作為主人怎麼能放任不管?&rdo;

蕭焉把重黎的衣襟完全拉開，指尖輕輕按壓鼓動的黑色花紋。

蕭焉心思純粹，給自己的寵物檢查傷口有什麼的?但在旁人看來，一個衣冠不整，另一個湊得很近，還時不時伸手摸摸蹭蹭，十足的曖昧。

指尖的涼意透過面板，黑色花紋似乎很躁動，糾纏著聚在一起，往蕭焉的指尖靠攏。

滾燙的鳥爪子再次抓住他的手腕，重黎似乎是拼盡全身力氣，硬生生把蕭焉的手腕移開，整條胳膊都在顫抖。

蕭焉又氣又急：&ldo;我想給你治傷，你怎麼回事?&rdo;

重黎的手一抖，像是耗盡了力氣，慢慢鬆開了蕭焉的手。

他垂著頭說：&ldo;不用治，這是心魔。&rdo;

&ldo;心魔?&rdo;

&ldo;月圓的三兩日，心魔發作。&rdo;

屋外，皎潔皓月當空，如一輪玉盤高懸。

重黎繼續說：&ldo;明天就好了，你出去。&rdo;

&ldo;當真?&rdo;

&ldo;我為何要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