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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理出個頭緒來,這天傍晚他便又被人提溜到了那男人面前。
不過這回男人倒沒有急著玩他,只是盤腿坐在榻上,開啟了盒蓋,一邊在他面前做手工活,一邊跟身邊的人聊天。
對,沒錯,就是手工活!
真是相當接地氣的愛好!
聞弛就見擺放著盒子的桌上,另有不少小木條和小木片。
那男人就拿著楔形小刀在刨刻著什麼,間或將幾根小木條頭尾相接。
看樣子應該是在做什麼東西,只是聞弛一時半會兒沒看出來。
「前幾日寧國公接到陛下的聖旨,感激涕零,立馬讓人將寧妃接回,正讓人籌辦白事。」常安躬身說道,一邊從袖中拿出了什麼。
隨後他接著道:「只是晚些時候,他便又讓人進了一張摺子——」
他一邊說,一邊正要遞上來。
可坐在聞弛面前的男人卻不在意地揮了揮手,「朕沒空。」
常安見狀,便笑著繼續說道:「臣鬥膽已是開啟瞧過了,寧國公的這份摺子,是想懇請陛下將他的兩個兒子從北邊召回,好來見寧妃最後一面。」
乾承帝聞言,卻是輕輕哼笑了一聲,「那老東西,倒是識趣。」
雖是說著話,他手中的動作卻是不停。
「那陛下的意思是?」
「他們家那老二,據說貌若好女,留在邊疆多有浪費,送入教坊司倒是剛剛好。」乾承帝想也不想說道,「至於老大,看到寧老頭的面子上,總要給他留個全屍的。」
聞弛聽到這離譜的回答,簡直瞠目結舌。
可常安卻好像一點都不意外似的,便將摺子遞給了一旁等著的一個差不多年紀的中年太監。
那太監接過摺子,就在一旁角落裡的矮几邊上坐下,刷刷刷地開始寫起來了。
隨後聞弛又聽了些這這那那的事,比如東邊有災啊,西邊下雨,科考要到了,貪官該宰幾個了之類的。
那皇帝從頭到尾就只動嘴,都是那些旁邊等著的太監奮筆疾書。
寫完也沒給他看,直接就傳下去,最後所有摺子都匯集到了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太監手上。
那老太監不常出現在聞弛面前,不過聞弛聽那狗皇帝偶爾有一次叫過那老頭的名字——魏忌。
魏忌看過摺子之後,又在上面寫了些什麼,然後蓋個章就讓人送出去了。
整個過程聞弛越看越吃驚。
他所知道的太監,很多朝代都是明令禁止不許識字的。
但是在這裡,太監不僅識字,還能直接批改奏摺,皇帝甚至連過目都不用就直接下發。
這萬一要是太監從中做點手腳,得有多少人遭殃啊?
只是再刺激的事情,聽了幾個小時也很快變得平平無奇了。
聞弛到後來都快聽睡著了,恍惚間睜眼,才發現那皇帝手中的東西竟然快做好了!
他定睛一看,才發現那原來是一座小橋。
不僅用小木片細細拼了橋身,竟還用小木棍接成了扶手欄杆,上下橋的地方還製成了迷你小階梯。
看起來是相當精緻。
最絕的是,那些扶手上竟然還有雕花!
只是聞弛看著就覺得有些奇怪。
那橋並不是一個整體,而是做成了前後兩段,而且有點高低腳。
可當那橋真的被架起來之後,聞弛才有些恍然。
那狗皇帝竟然把橋架在了他的盒子邊上,高的那段架在了盒子外壁上,低的則是內壁。
由於內外的高度差,這高低腳的橋架在那裡竟然剛剛好!
不僅如此,那皇帝在橋上做出了個小機關。
就當著他的面,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