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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夫人見女兒臉上不見喜色,想了想,將丫鬟們都遣了出去。
隨後曹夫人有些憐惜地替女兒理了理秀髮,說道:
「芷芷啊,娘知道你的心事。可陛下是九五之尊,哪兒也沒有隻寵一個人的道理。」
顧府裡的人都道三姑娘清心寡慾,幾次入宮的機會都浪費了,在最合適的年華跑了出去。
可只有曹夫人知道,自從女兒十三歲那年,在陛下大婚之日看了陛下一眼之後,回來便大病一場。
等病好後,她便跟著她的老師開始學起了陰靈之道。
只因這個曾給芷芷批命的老師說過,芷芷想要入宮承寵而盛寵不衰,就必須學習這個。
誰也不知道為什麼,但芷芷相信了,執意要去,他們誰都攔不住。
可如今,曹夫人是真的信服這位鬱先生了!
「娘,女兒知道。」顧凝芷配合著露出淺笑。
那些妄語只是個十三歲女孩的夢。
要一個從未謀面的九五之尊獨寵自己一人,何其可笑。
曹夫人見此,又樂呵呵地與女兒說了會兒話,便放心地離開了。
房間內寂靜了好一會兒,顧凝芷才緩緩站起。
她來到立櫃前,從裡面取出一個漆黑木盒。
又看了好一會兒,她才開啟盒子。
而裡面,赫然躺著幾個做工異常精緻的人偶!
那人偶五官似人,四肢五指俱全,還特地做出了關節,顯見地是能跑能跳的。
不僅如此,本來都安靜躺在盒子裡的人偶,在盒子開啟的瞬間,不知是啟動了什麼開關,忽然都爬了起來!
幾個人偶或坐或站,有兩個還攀到了盒子邊緣蹦了蹦,伸出雙手做出了求抱抱的姿勢。
那小巧的紅唇竟還發出了細小又可愛的聲音:「抱!」
加上原本人偶上精緻的宛若孩童的五官,簡直能夠把人的心看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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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宮裡的聞弛,還不知道他的危機即將到來。
他此時正在作天作地。
他之前打算自己嘗試製作巫蠱娃娃,誰知編到一半須臾草沒了。
聞弛讓常小歲想辦法,常小歲託了常明,可常明手中只有道士,沒有陰師,更不可能有這種巫蠱材料。
豐朝推崇的道家與陰師勢不兩立,沒有皇帝的允許,常明即便找到須臾草,也不敢帶進來。
聞弛不知道道陰兩家的仇怨,只習慣了有問題就找皇帝。
於是當常小歲回稟了這件事後,坐在窗邊墊子上曬太陽的聞弛,不緊不慢地打了個哈欠,才慢悠悠起身。
也許是秋天快到了,連他這個草人都染了春困秋乏,最近總是睡不著,白天一直沒精打採的。
尤其為了做草人,他有時候在窗邊一坐就是一整天,往往起身的時候都感覺自己累得快要散架了。
只是當他興師動眾地好不容易爬上御案,在乾承帝面前舉起一根乾草,乾承帝卻只低頭批改奏摺,看也不看他,「朕忙著,你找常小歲玩。」
聞弛並不放棄,走上前去,就抱住乾承帝正在奮筆疾書的手,趴在上面耍賴。
這一招大多數時候對乾承帝都是有用的,可這次,乾承帝卻抬起另一個手,十指一彈就將聞弛彈了出去,壓根不搭理他。
聞弛被彈得翻了個跟頭,一臉懵逼地坐起來,滿心茫然。
常小歲見狀,心裡雖慌,卻依舊頂著被拖出去的風險,躡手躡腳端著上前,將聞弛從御案上移回了隔壁。
聞弛端坐在墊子上,面沉如水。
晚上乾承帝回寢殿,就發現他的整個寢宮漆黑一片,所有燈都不亮。
魏尹早就等在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