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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好像直接撓在了乾承帝的心上,讓他的心又酸又軟。
於是在下午時,即便聞弛就坐在御案上,背靠在他的手臂,咕嘰咕嘰地磨那些劣質的陰靈石。
就算他時不時還要拿自己的爪子蹭蹭乾承帝的手臂,還把手上的石粉全抹在了乾承帝的龍袍上。
被那刺耳的聲音磨得腦殼疼的乾承帝,也是甘之如飴。
中途他抬頭,還見那小人慢條斯理站起來,拿出懷中的小帕子在水中涮了涮,擰乾了又是擦臉又是擦擦小手,看起來倒是個十分講究的樣子。
乾承帝愉快地欣賞著,可他再低頭一看,卻發現對方用來洗帕子的地方,竟是他的茶杯!
想到自己剛剛喝的茶水裡那股古怪的粉末味,乾承帝額上的青筋終於跳了起來。
聞弛轉頭一看,兩人四目相對,那一瞬間,像是有無數思緒透過兩雙眼睛迅速傳遞。
下一刻,乾承帝動手的瞬間,聞弛啪一聲將手帕丟向他的臉,然後「啊啊啊啊啊——」尖叫著迅速跑走了。
第一次被人將用過的帕子甩臉上,乾承帝是懵逼的。
好一會兒他才想起要去追,可他都不知道那小人是怎麼從那麼高的御案上下去的。
等他抬腳追上去時,憑著先行一步的機智和小巧的體型,聞弛愣是在理政殿裡遛了乾承帝好幾圈。
全程整座大殿中都充滿了他驚恐的尖叫聲,追得乾承帝又好氣又好笑。
好不容易一把抓住這蔫壞的小東西,乾承帝再也忍不住,一口咬在了對方的胳膊上。
聽著耳邊這下變得十分真實帶著恐懼的驚叫,乾承帝磨了磨牙,只覺得前所未有的滿足。
就在這時,常明卻硬著頭皮來稟報:
「陛下,太后娘娘請您過去一趟。」
聽到這個話,乾承帝臉上的所有表情卻忽然都消失了。
他放下聞弛,淡淡說道:「你去跟來人說一聲,朕晚些時候再過去。」
說完,他就頭也不回地回到御案上,繼續批改奏摺了。
聞弛站了會兒,不知道這個太后挑動了對方的哪根弦,現在狗皇帝怎麼看怎麼怪怪的。
聞弛想了想,還是默默走了回去。
這回他也不磨石頭了,打了個呵欠貼著對方左手的手背躺了下來,算是補覺了。
於是剛剛還充滿了歡聲笑語的理政殿重新安靜了下來。
一個皇帝一個人偶,在這寂靜中互相依靠著,卻也不知道到底是誰靠著誰。
晚些時候,乾承帝用過晚膳回了寢殿一邊喝茶一邊看書,始終沒說要去找太后。
聞弛看了他一眼,一個人跑去小木屋裡整理草料。
聞弛以為這一天就會這樣過去,可是有些事情,是你想怎麼避都避不開的。
常明再一次來稟報,「陛下,太后娘娘來了。」
接著便有一行人堂而皇之走了進來,壓根不用乾承帝應允。
領頭的便是一位穿著富麗端莊,又風韻猶存的美人。
乾承帝起身恭敬迎道,「母后,您怎麼來了。」
一個清亮柔和的女聲響起,「子悅忙於國事,母后便只能過來看你了。」
聞弛貓在小木屋背後偷偷觀察,發現那太后不僅美得不可方物,也是真的年輕,臉上看不出一點皺紋,臉色紅潤又粉嫩。
而且她話語中帶笑,沒有一點指責的意味,倒像是在笑看鬧脾氣的孩子。
聞弛便放下心來,繼續在木屋背後做自己的事。
「哀家聽說,你養了個小玩意兒,日日把玩,到了大朝都帶身上?」太后雖然看起來和氣,但是坐下一開口,聞弛又是心中一驚。
乾承帝卻不在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