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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住飛雪的手，細看才發現，飛雪這身袍子不僅僅是風騷，而是非常風騷，寬大的袖子，複雜的流蘇，領口上還插了幾根鴕鳥毛，風習習吹過，羽毛紛紛而飛。

我強忍住麵皮的顫動，說道：&ldo;慕兄，你穿這麼一身霓裳羽衣去相親嗎？&rdo;

他現在這樣子我都很難和牢房的樣子聯想起來。

飛雪說：&ldo;我一向就是這個樣子，先前在牢裡只是為了……算了，不想說。&rdo;

原來你還是偶像派落魄貴公子？

我眨眨星星眼，總覺得嗅到某種八卦的氣息。

飛雪一掌拍在我臉說：&ldo;你不用這麼看著我，不是你想的那樣。&rdo;

我想得哪樣？你怎麼知道我想得哪樣？你當你是我肚子裡的蟲。

飛雪說：&ldo;就你剛剛笑的那一臉y（防吞）盪樣兒，誰猜不到你想得什麼？&rdo;

我咽口水：&ldo;我在想今晚的餃子吃什麼餡兒的。&rdo;

飛雪愣了愣，隨即眉頭擰緊，說道：&ldo;疏桐，你這麼狼心狗肺，先前那幾十板子真是便宜你了，你就活該拖出去斬了。&rdo;

我有這麼渣？別說的我跟那李甲逼得杜十娘怒沉百寶箱一樣行不行？

我問：&ldo;吳青怎麼你了？&rdo;

飛雪說：&ldo;不是吳青，是徐大人。&rdo;

平地一聲驚雷，什麼狀況？

我一把掐住飛雪的脖子：&ldo;好你個慕一飛，連徐寧你也敢下手？你對得起我嗎？&rdo;

飛雪翻翻白眼，說：&ldo;你有什麼資格過問徐大人的事？你不是已經和睿王爺雙宿雙飛了麼？&rdo;

我頓覺心口一刺，像洩了氣的氣球一樣軟下來。

飛雪說：&ldo;你若是真擔心徐大人，這幾天就乖乖在家裡呆著，別出去。你死不要緊，倒讓大家白忙活一場。&rdo;

我感到心裡憋得難受，明明是我的事情，為什麼所有人都知道，唯獨瞞著我？

我擋在飛雪面前問道：&ldo;徐寧是不是有危險？&rdo;

飛雪搖頭：&ldo;我只是一個賊。&rdo;

言下之意，他知道的也不多。

飛賊的訊息向來靈通，他是真的不知道還是知道卻裝作不知道我不得而知。

我低著頭站在飛雪身前，不自然抬腳踢踢腳下的地面，底氣明顯不足：&ldo;老子他媽的就是一個十足混蛋，老子知道，但是如今已經這樣了老子也沒辦法。等這事兒完了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現在你若是知道什麼可不可以告訴我？&rdo;

飛雪說：&ldo;殺你剮你對我有什麼好處，我何必趟你們這趟渾水？你若是想知道什麼大可去問你的睿王爺，在這裡折騰我算什麼？&rdo;

我要是有臉去問就好了。在衡睿面前打聽徐寧？老子他媽的還沒有這麼欠抽。

飛雪突然捏住我的下巴，說道：&ldo;你除了這張人畜無害的小臉還算過得去，到底是怎麼吸引了這麼多人為你拼命？&rdo;

我訕訕而笑，不知如何回答。

飛雪似笑非笑的撇撇嘴，繼續逼近我說：&ldo;我此去聽聞了京城的一件奇事。阮三少爺疏桐自小體弱多病，清冷淡漠，前陣子自殺未遂，然而醒來之後卻從此性情大變。&rdo;

他用手指點點我的胸口，曖昧而笑：&ldo;在下愚鈍，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兄臺可否告知如今這阮疏桐這身子裡，裝的到底是哪位大仙的魂兒呢？謝兄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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