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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頭,碰了碰它的鼻子,不知道它們互相傳遞了什麼訊息,似乎忽然之間就成了親熱的朋友。
露比覺得這隻大狗相當眼熟,但他對狗的印象可不如對人那麼深刻。
&ldo;這隻狗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rdo;他問了朱蒂。
朱蒂還沒有走出櫃檯去看一眼,一個金髮的年輕人走到大狗身邊,先拍了拍大狗的腦袋,然後蹲下來,輕輕摸了摸斯比爾特的腦袋。
&ldo;你找到了好朋友嗎?&rdo;他說。露比回頭掃視店面,目光停留在那個替狄恩解圍的客人身上。
&ldo;x1014,通常我們叫它4超級90,雖然貴了點,但威力不俗,除非你想快速裝彈,它的缺點真的很少。更多人喜歡選擇雷明頓870,如果你……&rdo;
露比走到他身邊問:&ldo;你想在這裡當店員嗎?&rdo;
對方轉頭看了看他,那是個相當英俊的年輕人。黑色的頭髮,黑色的眼睛。
他看起來很熟悉,也很陌生。
露比知道為什麼有這樣的感覺,因為他的眼睛裡少了一些東西,又多了一些東西。
他看起來溫柔而平易近人,也會開始和身邊的人交談了,狄恩看他的目光滿是欽佩和羨慕。
&ldo;這位先生真是幫了大忙,他對槍真可以稱得上是專家。&rdo;
那位胖顧客選好自己想要的槍,轉身去櫃檯付錢。
&ldo;進來坐坐吧。&rdo;露比對這個年輕人說。
現在從他身上已經感覺不到什麼銳利的殺氣了。他說:&ldo;好的,狗狗可以進來嗎?&rdo;
&ldo;當然,這裡早就被小狗佔領了。&rdo;
他去門口把那隻大狗叫進來。
大狗的主人──那位笑容真誠,金髮像陽光一樣溫暖的年輕人也走了進來。
他和露比打招呼,三個人一起往後面走去。
狄恩小心翼翼地來到櫃檯邊問朱蒂:&ldo;我會有幾個新同事?&rdo;
&ldo;現在還是白天,你就開始做夢了。&rdo;朱蒂冷冰冰地回答。
狄恩立刻失望起來,但這種低落的情緒依然和往常一樣只持續了幾分鍾,新客人到來時他馬上又恢復了精神。
兩個年輕人坐在露比的沙發上,大狗和斯比爾特親熱地在地毯上互相挨挨擦擦。
&ldo;最近過得怎麼樣?&rdo;露比很少招待客人,卻為他們各倒了一杯酒。
&ldo;很好。&rdo;黑髮的年輕人說,他叫利奧德維特,以前他沒有名字,在一個大家庭裡,大家都叫他&ldo;叛逆&rdo;。
&ldo;我們去過不少地方,正打算再進行一次公路旅行。&rdo;
露比說:&ldo;他們還跟著你們嗎?&rdo;
利奧沈默了一會兒,他不想讓身邊的人感到緊張,但他的夥伴卻似乎早就習以為常。
&ldo;有時我會感覺到有人在附近,但又會覺得那是一種錯覺。&rdo;
露比明白旅行有時並不完全是為了遊樂和散心,但他們對此的態度絕不是無奈和擔驚受怕,反而順其自然地接受了。&ldo;家族&rdo;雖然覆滅,但&ldo;家族成員&rdo;並沒有消失,這些人失去依靠,只好自尋出路,難免會有人對造成這個局面的人心懷各種各樣的情緒。
&ldo;如果有什麼麻煩,可以來找我。&rdo;
利奧笑了,以前他很少笑,因為他不知道笑容是想表達什麼情緒,現在的他已經明白了微笑的真正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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